听错儿,字面意思,中断了!!!
只见此时的周诗禾双手已然离开了黑白键,瘦弱的身影端坐在三角钢琴前面,眼敛下垂,良久才歉意开口:就练到这吧,我头有点晕,有点累,想吃些东西睡会。
余淑恒看看周诗禾,又看看李恒,她比谁都清楚:周诗禾不是身体透支,而是精神内耗严重。
至于为什么要精神内耗,为了谁?那还用得着问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能猜到一二。
余淑恒再次意味深长地看眼周诗禾,又瞅眼手表,随后一边收拾小提琴一边说:今天的合练很不错,现在快到饭点了,诗禾,你吃些好好休息。李恒,你跟我来一下。
说罢,余老师背着小提琴离开了琴房,蹭蹭蹭下楼梯,离开了27号小楼。
待余老师一走,李恒放下二胡,走向前关心问周诗禾: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她现在还没从曲中世界中彻底清醒过来,他的声音在某种程度上就如同一剂毒药,非常要命。
好在周诗禾意志力不错,低头安静地看着曲谱,灵巧的小嘴儿紧紧嘟着,没理会他。
琴房只剩两人,琴空气慢慢变得凝重,气息渐渐变得有些微妙,李恒无意识间又走近一步,定定地看着她耳畔的细碎发丝,特别想像上次一样,伸手帮她拂到耳后。
可他没有。
脑海中一个声音挣扎着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周诗禾彷佛洞悉了他的心思,心口起伏几下,静了静,随后右手把散落的青丝别到耳朵后面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距离他远一点。
察觉到她的防范举动,李恒默然,稍后道:余老师应该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了。等会我把麦穗叫进来,你想吃什么,就跟她说。
像雕塑一般坐着的周诗禾这次有了反应,弱不禁风地嗯一声。
自始至终,她都没抬头,没看他。
见状,李恒识趣地没再久呆,转身离开了琴房,下了楼梯。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周诗禾紧绷的心弦立时松弛下来,尔后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趴趴地伏在了钢琴上。
她过去很爱惜钢琴,从不会这样把身子压上面。
但今天,她身心俱疲,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有个地方盛放内心的仿徨。
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那三个女人还不能满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