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这一刻他真的站在了权力的巅峰。
然而,这出闹剧很快迎来了终结。
一支由克烈部边缘小氏族组成的巡哨队,负责清扫靠近自己草场的“鬣狗”,循着踪迹找到了乌里雅苏台,当他们看到那几顶破毡包和那个土堆上的“小皇帝”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哈哈哈!疯子!你他娘的还没死呢?玩把戏玩到长生天眼皮底下了?”
“还摄政王?我呸!给老子舔靴子都不配的丧家犬!”
“把那小崽子身上的玉佩给老子摘下来!看着还值俩钱!还有,把你们抢的东西都交出来!饶你们几条狗命!”
萧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巨大的羞辱感让他浑身发抖,他拔出弯刀,指着那队克烈骑兵,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尖利破音:“大胆!敢对本王无礼!敢对大辽天子不敬!给本王杀了他们!杀!”
他身后的几个亡命徒和刚被掳来的牧民,看着对方十几名剽悍的骑兵和闪着寒光的箭头,腿肚子都在打颤,哪里敢动。
克烈骑兵的头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嗤笑一声,懒得废话,直接张弓搭箭:“放你娘的屁!射死这条疯狗!”
嗖!一支利箭带着破空声,精准地钉在萧弘胯下瘦马的前蹄旁!那马受惊,人立而起,将猝不及防的萧弘狠狠掀翻在地!
“啊!”萧弘摔在冰冷的雪地里,啃了一嘴泥,那条伤腿传来钻心的剧痛,他的“王冠”--一顶破皮帽,滚落在地,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大人!大人!”几个随从想上前搀扶。
“别管我!杀!杀光他们!”萧弘在雪地里挣扎着,挥舞着弯刀,状若疯虎。
克烈骑兵们像是看一场拙劣的猴戏,哄笑声更大了,刀疤头领一挥手:“把值钱的和能吃的带走!这疯子...打断他另一条腿!让他爬着去长生天那里做他的摄政王梦吧!”
几支箭矢故意避开要害,带着戏谑射在萧弘周围,吓得他魂飞魄散,两个克烈骑兵策马上前,手中的套马索精准地甩出,套住了萧弘的脖子和那条好腿,在雪地上粗暴地拖行起来。
“呃...嗬嗬...”萧弘被勒得翻白眼,像一条破麻袋般在雪地上翻滚、拖拽,发出痛苦的呜咽。他的弯刀脱手,那枚假玉佩也从怀里掉了出来,被一只马蹄无情地踏进泥雪里,毡包旁,那个被他强行按在“帝位”上的牧羊少年,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尿了裤子。
“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