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要有信心......”欧阳昭明喃喃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终于他抬起头来,看向苏凌,使劲地点了点头道:“非舍兄一语点醒梦中人,欧阳昭明受教了,你说得对,我欧阳一家,只剩我自己还活着,如果一点机会我都不去寻找,总这样浑浑噩噩的没有自信,何日可昭雪我叔父和欧阳一门的冤屈呢!......我欧阳昭明,乃是大晋龙台京都有名气的诗文之才,何必妄自菲薄!......”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非舍兄,我把那几日的事情都告诉你!”欧阳昭明下定决心,朗声坚定的说道。
“好......不要激动,平复心情,先饮了这卮酒,咱们慢慢说!”
说着,苏凌举起酒卮,举在手中,与欧阳昭明对饮了一卮。
其实苏凌一直没有怎么吃酒,虽然他觉得这酒的确也是上品,但他知道,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不能吃酒误事,所以这酒,大部分被欧阳昭明吃了,也是他有意借酒消愁。
欧阳昭明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忆道:“非舍兄,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四年之前,龙台遭了旱灾......额,准确说,是龙台京畿道的几个城池,龙台虽然也干旱,好在乃是京都,影响还不算太大......”
苏凌心中一动,暗道庆幸,看这欧阳昭明开口之言,他叔父之死,定然与四年前那场旱灾有关,那就是说,他叔父之死,应该与这场旱灾的户部贪腐案有关联。
自己正愁找不到此案的证据,打不开缺口,如今遇到这欧阳昭明,岂不是天助之。
苏凌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听说当年京畿道四方城池,郡县乡镇,都有不同程度的受灾,而且受灾严重的不在少数......”
欧阳昭明闻言,有些诧异道:“原以为此事因为涉及京畿道,乃是天子脚下,为了天子颜面,这件事很少外传,压下之后,朝廷快速处置,大晋除了京畿附近和龙台百姓,知道此事的人很少,不想兄乃南漳人士,竟然亦知道此事......”
苏凌赶紧解释道:“额......我虽是南漳人士,但在龙台有亲戚,往来做些小买卖,所以这龙台我也是常来的......”
“哦,这便是了......”欧阳昭明点了点头,并未疑心。
“唉,若不是四年前那场大旱灾,我叔父也不会蒙受不白之冤,屈死了啊......”欧阳昭明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