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
“旧伤?”
孔鹤臣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眼神微缩。
“苏大人为国操劳,竟还留有旧疾?真是......真是令孔某心痛!务必珍重啊!”
“些许......陈年旧事......不足挂齿......”苏凌微微摇头,似乎不愿多谈,脸上露出一丝疲惫道。
“倒是......累得孔大人......亲自跑这一趟......苏某......心中实在......不安......”
“苏大人切莫如此说!您病中尚心系朝廷,心系万民,此等风骨,实乃我辈楷模!”
孔鹤臣连忙摆手,语气充满敬重。
就在这看似温情脉脉、实则暗流涌动的相互关切与客套中,房门被轻轻推开。
小宁总管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苦涩气息的褐色药汤。
他脚步轻捷无声,走到榻前,对着众人微微躬身,声音平稳道:“大人,药熬好了,方会首嘱咐,需得趁热服下。”
“有劳......”
苏凌微微睁眼,看向孔鹤臣,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孔大人......您看......苏某失礼......需得先行服药......”
“苏大人快请!治病要紧!孔某在此等候便是!”孔鹤臣连忙说道,目光却紧紧盯住了那碗药汤和端药的小宁总管。
小宁总管将药碗小心地递到苏凌手中。苏凌挣扎着想要坐起,林不浪立刻上前一步,轻轻托住他的后背,将他扶起半靠在床头。
苏凌接过药碗,那滚烫的温度似乎让他冰凉的手指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对着碗口,轻轻吹了吹气,然后,在孔鹤臣毫不放松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仰头将那一碗浓黑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动作干脆,没有丝毫迟疑。
药汤入喉,他眉头紧锁,显然那滋味极不好受,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才勉强咽下。
放下空碗时,他额角的冷汗更多了,脸色也更显灰败,呼吸急促,仿佛这碗药耗尽了他残存的力气。
孔鹤臣看着他痛苦地喝下整碗药,鼻端嗅着那绝对真实的、浓郁到刺鼻的药味,心中最后一点关于“装病”的疑虑,如同风中残烛,彻底熄灭了。
这药,这反应,这病容......做不得假!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