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最是难缠,你永远猜不透他们心底究竟藏着多少欲念,那贪心一旦起了头,可就收不住了”
陆夫人静静听着,神色难辨,待她絮絮叨叨说完,才缓缓开口:“我倒瞧着,你对他们成见不浅,可细算起来,你们也不过见过寥寥数面罢了。”
云婵忙凑上前来,亲昵地挨着她坐下,声音柔婉:“那是因我与小姑心连着心呀,但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能对小姑不利,我自然要替您多提防着些。”
陆夫人望着她,眼底情绪深沉,让人猜不透半分心思,只淡淡反问:“你怎就笃定,我不喜他们?”
云婵闻言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住,怔怔地看了陆夫人片刻,竟一时语塞。
陆夫人方缓缓道:“婵儿,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着想,只是小姑得教你一句——无论如何,他们是陆家的姻亲,论辈分也是长辈,纵有千般不是,也轮不到晚辈置喙,何况,你姓云,并非姓陆,这些家事,更不该由你越俎代庖。”
一番话落地,云婵只觉脸上一阵热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方才那点亲昵热络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心的羞臊与难堪,头也不由得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