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挽住木婉蓉的手腕,语气热络:“妹妹快跟我来,姑娘们都在那边赏梅呢,正好缺个会作诗的雅人。”
木婉蓉被她拉着往前走,脚下虚浮,只能红着眼眶回头看蔡氏。周围尚有宾客未散,目光纷纷投来,蔡氏骑虎难下,刚要开口,便被陆曜做了个“请”的手势:“蔡夫人,婆母们正念叨您呢,不如随我去堂屋一坐?”
前有陈稚鱼拖着木婉蓉远去,后有陆曜拦着去路,蔡氏望着女儿愈发红痒的脖颈,只觉得心头憋了一团火,却偏生发作不得,只能强压着气,跟着陆曜往堂屋去。
陈稚鱼挽着木婉蓉往姑娘们聚集的暖阁走,指尖能清晰触到对方手臂微微发颤,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
穿过月亮门时,她似是无意般放缓脚步,笑着问:“妹妹怎的手心这样烫?莫不是方才悄悄吃了酒,有些发热?”
木婉蓉闻言,忙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发虚:“没、没有,许是走得急了些。”话刚说完,脖颈处的痒意又猛地窜上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肩,指尖在袖中狠狠掐着掌心,才勉强没伸手去抓。
暖阁里燃着银丝炭,暖意融融,几位姑娘正围着炭盆赏玩新得的梅枝。
见陈稚鱼带着木婉蓉进来,都笑着起身见礼。陈稚鱼拉着木婉蓉走到桌边,拿起一盏刚沏好的薄荷茶递过去:“妹妹尝尝这个,薄荷清润,正好解解腻。”
木婉蓉接过茶盏,指尖刚碰到杯壁,便觉喉间一阵发紧——身上的痒意已蔓延到耳后,连带着脸颊都泛起了红,细密的疹子正顺着衣领往下爬。她强撑着将茶盏凑到唇边,刚抿了一口,便忍不住轻轻咳嗽起来,抬手掩嘴时,袖角滑落,手腕上的红痕顿时露了出来。
“呀!木姑娘你这手怎么了?”坐在旁边的张姑娘眼尖,当即指着她的手腕惊呼出声。众人目光齐刷刷聚过来,木婉蓉脸色瞬间惨白,忙将手往袖中藏,可越是慌乱,脖颈处的痒意越甚,竟控制不住地轻轻蹭了蹭衣领。
陈稚鱼故作惊讶地走上前,伸手想帮她理衣领,指尖刚碰到布料,便“哎呀”一声:“妹妹你脖子上怎么也起了疹子?莫不是接触了什么致敏的东西?”
这话一出,姑娘们顿时议论起来。有人说“许是阁里的梅枝花粉致敏”,也有人小声猜测“会不会是方才吃的点心有问题”。
木婉蓉被说得坐立难安,被人发现身上的异常,这痒意就像是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令她难耐的紧,已经是控制不住的胡闹抓挠,眼泪唰地落下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