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缎上映出细碎流光,那些光影明明灭灭,却照不进她心底的滞涩。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轻得散在夜色里,连自己都快听不清。
“你可有将我当你妻子看待?”她终是忍不住,对着身旁人的背影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回应她的,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以及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夜晚的沉默像寒潭深水,一点点将她包裹,冷意从四肢百骸漫上来,让她连指尖都透着凉。
如今的境况,恐怕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可她偏偏什么都不知道,像个被蒙住眼的人,只能在原地猜测、不安。
她心底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究竟是外头的事凶险到不能让她知晓,还是在他心里,她本就不配知晓这些?这份猜疑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心口,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滞重。
哪个女子愿意做那困在深宅府门里,耳目闭塞、只能被动等待的人?她想与他共担风雨,而非只能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猜度他的心事,承受这份无声的疏离。
然而,在这份无法言说的猜忌中,大年初五这日,落下帷幕——
陆曜上奏,奏上所述皆为当初太子反诗一事,列举种种证据,证太子清白,皆是为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