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自个儿则忙笑着迎上前:“夫人您可来了!您上次吩咐鸿羽姑娘来交代的那批蜀锦,已经按您的要求染好底色,就等您的绣样定版了!”
话音刚落,闻风赶来的马老板就将他挤到了一边,只来得及与旁边的东家拱手作礼,随后就将心思放在了少夫人身上,模样殷勤热情不已。
“不只是蜀锦呢,先前还在江南一带拿到了些个织金锻,听说地方上流行起亮色来了,正是新潮!绣娘们琢磨了些个绣样,到时请您掌掌眼。”
陈稚鱼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只笑着点头应着,提步往后院绣房去,陆曜便跟在她身侧。
路过前堂展示架时,他瞥见一匹水绿色缎,上面绣着初版的兰草纹样,正是陈稚鱼上月试绣的样子,指尖不自觉抚过纹样边缘,仿若抚摸过她的心血。
进了绣房,几位绣娘连忙起身见礼。陈稚鱼抬手压了压,随后打开锦盒,将绣样铺在案上,招呼了几个绣娘进前来,一一指点:“这处莲瓣要绣得饱满些,用松针绣打底;兰草的叶脉的细,用滚针绣才显灵动”她讲得仔细,连配色的深浅过渡都交代得一清二楚,陆曜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没半分打扰。
约莫一刻钟后,绣娘们都记清了要求,陈稚鱼才松了口气。转身时撞见陆曜的目光,她愣了愣:“你怎么不往前厅等?”
“听你说绣样,倒也有趣。”陆曜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锦盒,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温声道,“从来只知绣出这些花样来,需要心灵手巧,今儿个见你做事才晓得,这一片布料上栩栩如生的花样,还要费不少的功夫,里头不少学问。”
陈稚鱼看他,倒是有些讶异,他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毕竟针线是女子的事,如君子远庖厨一个道理,她向来不与他多说什么。
“一个好的绣娘,各大绣坊都争抢着要,若有好的手艺施展在这些上面,一件平平无奇的衣裳也能别有风采,寻常人家穿不起太好的布料,但若能绣出好花儿来,也是不错的。”
说到此处,她微一顿,目光落在一边垂手跟着的马老板身上。
后者心明眼亮,马上就明白了,忙道:“少夫人先前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在永宁小巷看中了一家不错的铺面。”
陆曜挑眉,目光询问于她。
陈稚鱼察觉到了,就说:“我想再开一家小店,无需像云锦这般用那些华丽布匹,只做些寻常衣物去卖。”
陆曜:“开店劳心劳力,况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