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
听闻“子挚”与“太师”二名,皇后悬着的心骤然落地,如吞下定心丸,长舒一口气。看着太子毅然离去的背影,她悄悄攥紧了双手,指尖微微泛白。
转身回到龙榻边,皇后刚站稳,便对上皇帝定定看来的目光,心头猛地“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镇定如常,躬身坐下。只听皇帝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莫要担心,朕走之前,定会为太子铺好前路。”
短短一句话,却让皇后瞬间红了眼眶。多年来冷硬如铁的心肠,在此刻险些动摇。她从未忘记,皇帝当年抬举贵妃与怀王,不过是为了制衡东宫;若非除夕夜刘编修一句“并非正统”点醒了他,或许在皇帝心中,太子之位,早已偏向了更合他私心之人。
尚未尘埃落定,她的儿子也未登上这个位置,不可掉以轻心。
闹市疑踪
京城之内,忽如临大敌,戒备陡升。此前沣县赈灾银贪墨一案,本是密不透风,直至陆曜递上弹劾奏折,才将这桩丑事公之于众。是以,那卷款潜逃的木三郎木合辙,断难远遁。此刻城门紧闭,街巷间兵卫穿梭,御林军与宫中侍卫倾巢而出,四处盘查,引得百姓人心惶惶。待得知官府如此兴师动众,皆因朝中出了蛀虫,竟贪墨赈灾银两跑路,街头巷尾顿时骂声四起,尽斥那奸佞之徒。
彼时,陆菀正带着一双儿女在街角的娱玩店中。难得得闲,她刚为儿子挑了件精巧玩物,忽闻外头兵戈铿锵,戒严之声传来,心头一紧,忙将两个孩子紧紧揽入怀中。身边的家卫与仆役见状,迅速围拢过来,将母子三人护在中间。陆菀攥着儿女的小手,低声叮嘱:“无论何时,都不可离娘左右,更要紧紧牵着彼此,切不可松开。”
她心知局势虽尚在掌控,不至于彻底混乱,但自古以来,乱事之中总有人浑水摸鱼,不得不防。正想着此处离主街稍远,或能多几分安全,却见一名背着包袱的老者,佝偻着身子踉跄闯入店中,似是被外头的阵仗吓破了胆,只求进来寻个安稳去处。
店小二本已准备闭门谢客,被老者硬挤了进来,又气又无奈,皱眉道:“若非怕此时再生事端,像你这般乱闯之人,定当乱棍打出!”
老者依旧弓着背,闻言转向小二,声音带着几分怯懦:“外头尽是军爷,可把老汉吓坏了。小哥放心,老汉只在此处歇一歇,绝不碰店里分毫东西。”其言带着外乡口音,瞧着倒像是初入京城的异乡人。
陆菀淡淡瞥了老者两眼,正欲移开目光,却猛地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