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木氏一族下了大狱,虽未有人来陆府将她捉走,可木婉秋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了慕青院,在陆夫人面前长跪不起,祈求帮助。
“伯母,你是知道的,父亲总有几分傲骨,在朝堂之上也因直言快语得罪过人,可他绝无此贪婪之心,一切都是族人犯的错,可如今父亲也被连坐,此事能不能请陆伯父,和陆曜哥哥帮着求情?”
陆夫人一脸难色,看着木婉秋,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说道:“你也知晓,此事本就是他上奏如今是个什么情形?我一内宅妇人也未能得知他们一夜未归,恐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就你有这些想法,也得等他们回来了”
木婉秋当即流了两行泪来,她攥着帕子摇头:“正是因为他们回没回来,我才不知他们会不会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这才舍下脸皮,求到伯母这儿来了伯母就当疼疼我,当初我与陆曜哥哥尚有婚约,若非那变故,我我如今早该是陆家的人”
正是说到这的时候,陈稚鱼扶门而入,初晨的阳光自她身后打来,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一层光晕,她就站在阳光里,朝里走来,木婉秋脸上泪痕未消,抬眼看去,她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衬得她的狼狈,像一场笑话一样。
“婆母。”陈稚鱼上前。
陆夫人让她坐下,随后才看向木婉秋,不知能如何宽慰了,只得说了一句:“眼下并无人上门来抓你,况你也是得了圣旨才入的陆家府门,想来圣上是不会与你一个女子计较的,婉秋,你就安心的待在府上,若木家所犯之事查证以后,牵连不到旁人,你父亲自然安然无恙,可若陛下雷霆之怒”
她话语未尽,但其中深意已不必再谈。
木婉秋泪如雨注,心痛难耐。
这时,陆夫人看向一旁安静的媳妇儿,对木婉秋说道:“稚鱼是个温婉性子,伯母相信待你进门以后,她与你之间也会以姐妹相处,你若到了府中来,伯母自是将你当半个女儿疼。”
这话本是安抚木婉秋所说,可真说出了口,两个女人脸上都浮现了尴尬之色。
陈稚鱼尴尬过后,也知陆夫人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她表态,便说:“木姑娘放心,陆家上下规矩分明,断不会生出倚强凌弱之事。”
陆夫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又看向木婉秋,见她神色怔怔,不免有些唏嘘。
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一朝给人做小,如今自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她,她怕也不知如何自处为好。
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