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觉得我不知好歹吧?”陈稚鱼抬眼,眼底带着一丝自嘲,“做陆家少夫人,金山银山任取,锦衣玉食无忧,我却偏不满足,非要想着自己去拼去闯。所以你便替我做了决定,觉得不让我受累,便是对我最好。可大少爷,为一个人好,从不是这般模样啊你说你爱我,可你的爱,全是掌控,是压迫,是你的‘自以为然’,从来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炉中炭火依旧噼啪作响,火星明灭,却再也暖不透这屋中的寒意。陆曜望着她疏离的神情,喉间像被什么堵住,那句“我只是怕失去你”在舌尖打转,终究没能说出口。
他一个大男人,如何能叫她知道,自己心里那隐秘的不安,随时可能失去她的不安?
陈稚鱼转身,一步步走向内室,声音轻飘飘的,带着难掩的疲惫:“罢了,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大少爷,我们都累了。你回去吧,我也该歇息了。”
陈稚鱼话音落,屋内陷入短暂的死寂,只剩炭火噼啪声衬得气氛愈发凝滞。
陆曜望着她决绝的背影,脚下似灌了铅,在走与不走间犹豫片刻,猛地抬手抹了把脸,大步上前,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任凭陈稚鱼挣扎扭动,手臂却如铁箍般纹丝不动。
“事情没解决,是时候未到,并非你我之间的问题。”他声音发紧,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执拗,“你我本是夫妻,为何要分院而居?今日,我就不走!”
这霸道的紧扣,带着几分野蛮的强硬,让陈稚鱼心头惶然。她太清楚,这是他又要“用强”的征兆。
忆起前几日他那般粗鲁的对待,心头一急,话语便没了半分情面:“陆曜!你堂堂陆家大少爷,凡事只需顺你心意,稍不如意便要强来,这般行事,就不觉可耻吗?”
可耻?!
这话如针般扎进陆曜心口,他抱她的力道骤然松了些,却依旧未放。低头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听着她带着颤意的斥责,喉间发涩:“可耻?可若不强留,你便要与我隔着这扇门,隔着这分院的距离,日日冷淡相对。阿鱼,至亲至敬夫妻,我想留在你身边,有什么可耻的?”
陈稚鱼挣扎的动作一顿,被他这番不讲道理的言论,说的无语至极,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却只觉浑身发凉。
“强留便能留住吗?”她低声反问,语气里满是疲惫,“陆曜,你这样做我不喜欢,即便能困住我的人,也困不住我的心。这般强来,于你于我,都是煎熬。”
陆曜将脸埋在她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