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呼吸间满是她身上的清芬,却暖不了彼此冰凉的心。他沉默着,手臂却又缓缓收紧,声音沉闷:“哪怕是煎熬,我也认了。只要你还在这合宜院,只要你还是我的妻,总有一日,我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陈稚鱼闭了闭眼,一行清泪悄然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他手背上。那微凉的触感,让陆曜浑身一僵,抱她的力道,终究还是松了几分。
“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陈稚鱼声音发颤,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与愤懑,“你若真将我视作妻子,而非物件,便不会这般肆意妄为——你高兴时予些温存,不悦时亦凭心意拿捏,万事皆要顺你心意,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我不喜欢你这样,不喜欢你的蛮横,不喜欢你将我死死压制,想亲便亲,想褪我衣裳便褪,全凭你一己私欲,何曾问过我愿是不愿!”
这番话如惊雷般在陆曜耳边炸响,已是极重的控诉。他猛地愣住,松开几分力道,怔怔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与颤抖的唇瓣,眼底满是错愕。
“你我夫妻,水乳交融本是人间乐事,从前你分明也有欢愉,不是吗?”他语气带着几分慌乱,试图寻回一丝余地,“阿鱼,你方才说的,都只是气话,对不对?”
他仍未读懂她话里的核心——她怨的从不是夫妻间的温存,而是那份温存里全然的掌控与不被尊重。
只当她是一时置气,却不知这话已在她心头积压了许久,字字皆是寒心之语。
更有锥心之言,她说不出,她有时甚是觉得,床榻之上的他对自己的态度,轻佻到让她觉得自己骨头轻贱。
白日若是不理他,到了夜里,他便要想方设法的夺取她的呼吸,她的目光,那不像是对妻子的爱重,更像是狎弄、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