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像在看一个寻常之人。
陈稚鱼只与他对视了一眼,有些受不住两人之间沉涩的气氛,移开眼去,心头微涩,缓声道:“劳烦少爷挂心,府医说只是动了些胎气,静养几日便好。”
“胎气”二字出口,陆曜放在膝上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让人抓不住。
“可会痛?”
“不了。”
“可严重?”
“还好。”
陈稚鱼有些心不在焉,话到此处,她没意识自己在说些什么,只说:“并非大事,几服药下去就好了,烦请大少爷莫要说出去,我不想长辈们担心。”
她不看自己的时候,陆曜才能光明正大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泄露几分,又叫他冷脸压住了情绪。
“我非多舌之人。”
话到此处,两人都沉默下来。
陆曜没能控制住自己,知她有些不好,不亲自来看看,总是不能安心,如今人看到了,却不知还能与她说什么了,他们之间,如今能说的实在有限。
他的心跳如擂鼓,有些控制不住的架势。
“春月,推我离开。”
春月迟疑地看了少夫人一眼,见她半垂着脑袋,一半头发倾斜,遮住了半边脸,也挡住了她脸上的情绪,不敢违逆少爷的话,只能推着木椅转身。
门扉轻阖的声响传来,陈稚鱼才缓缓抬眼,望着空荡的门口,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心脏咚咚直跳。
说不清楚的感受,她认得他,而他,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方才他躲避的动作,疏离的表情,淡漠的语气,比初见时还不如,至少初见之时,他是君子做派,气度温和
这就是他四年前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