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什么都记得,只是故意装作失忆,如今两人走到这一步,他若想拨乱反正,回到最初与旁人相守的模样,她想,自己定能及时抽身,断不会为这些人和事歇斯底里,失了体面。
可他若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将从前的情意全抛在脑后那她也不会做哭哭啼啼的怨妇,只是心里那点遗憾与不甘,怕是终究难以平息。毕竟那些真心相待的岁月,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次日,在去止戈院之前,陈稚鱼拉着师父进了内室,与她提前沟通了一番。
“此事只敢私下与师父说。”
徐三娘就懂了,这是除他们二人之外,再不能对第三个人说的话。
“你说。”
陈稚鱼目光微沉,带着凝重,道:“一会师父为他诊断,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得了离魂症,师父对外给出的结论,也只能是。”
徐三娘微有些讶异,随后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道:“师父明白了。”
二人说罢,便往止戈院去。
而一早得知消息的陆曜,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讳莫如深,屏风之外是坐立难安的木婉秋。
她觉得,今儿个场合,她不应当在这儿,万一陈稚鱼的师父医术了得查出来了,场面不知如何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