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为它背书了。”
“我完全不在乎一些学究的看法,我只在乎油画的论调。收藏家们不会看着那些有的没的讨论花钱。但中东的王子和大富豪们是真的会看着油画的买手指南签支票上的一连串零的。”
“你知道这件事最有趣的点在哪里么?”
画廊掌门人问道。
汉克斯摇摇头。
“人家不在乎。”
“我经营着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画廊之一。很多人都希望能影响到我,但我不在乎他们。我在乎油画的态度。但油画杂志社,无论是伊莲娜小姐,还是布朗爵士。”马仕三世用他修剪的极为整齐的指甲尖指指经纪人手中的杂志。
“显然他们却完全不在乎我的态度。至少没有那么在乎。”
马仕三世脸上的幽怨的表情,活似一位因为跳广场舞而陷入一场奇怪的苦情三角恋之中的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要是我能做主。我希望油画杂志把戴克吹捧成本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我希望他们对顾为经大加赞美,我希望他能直接拿下新加坡双年展的金奖。明天身价就超过一个亿。可我希望有用么?我希望没有用。”
“油画杂志的态度才有用。顾为经的命运不掌握在我的手里,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或者,掌握在伊莲娜小姐的手里。他就像是一只股票,我是那种没有投票权的外围股东,也许能听到一些内部风声,但终究影响不了他的走势。我能做的只有增持,或者抛售。”
马仕三世笑了一下。
“哦,这似乎和伊莲娜家族在油画杂志社董事会里目前的境遇有点相似,不是么?”
汉克斯讪讪的在旁边陪着笑。
“不能这么说。我们毕竟和他签了预签约合同的。我可以现在就给他打一个电话,让顾那篇论文的相关的事情给你一个交代,这是他的责任。”
马仕三世摇摇头。
“无所谓。他作弊了也好,他没有作弊也好。我不关心,事实就是,顾为经拿出了一篇论文认为那个什么卡洛尔是第一位印象派的女艺术家。我只是觉得太巧了。临时的座谈会,油画杂志的态度,以及那位伊莲娜小姐的态度。”
“戴克安伦怎么也是一线画家。世界艺术家影响力排行榜上排名第72。当然,这个排名在伊莲娜家族面前就是个笑话。可卢浮宫里的一场大型画展,和不大不小的期刊上的一篇论文,二者孰轻孰重?戴克和顾两者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