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崔小明很聪明。
他最开始便抓住了问题的核心,知道谁才是关键人物。
“那能问问,您准备怎么做么。要不然看看这些材料再做决定?”纽兹兰副主编好奇的问道。
女人沉思着。
“你可以把这些材料交给我,但大概率用不上。”
安娜轻笑了下。
几分戏谑,几分轻蔑。
“因为我会什么也不做。”女人的语气有些嘲讽,“他们连直面我,为自己争取利益的勇气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理会他们。他把我当成了什么,随便会上钩的鱼?”
“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呢。”
“我不会理会这些东西。无论是顾为经,还是崔小明,无论他们谁想做卡拉瓦乔,哪个想当鲁本斯。”
伊莲娜小姐用钢笔在茶杯上敲了一下,震碎了弥漫在双年展会场里的风言风语。
“可以。”
“都请自己当面直接对我说好了。”
挂掉和纽兹兰副主编电话以后。
伊莲娜小姐端坐到椅背上,她凝神看着窗外的落地窗。
安娜想着后日的采访,钢笔尖在便签纸上上轻轻的无意识滑过,留下一条条交错的墨线。
时间控制,采访的节奏,问题的安排。
她一项项的在脑海里把事情顺过一遍,确定没有疏漏之处,最后,安娜的思绪落在了那日咖啡桌对面年轻人的脸上。
安娜又拿起桌上的电话:“酒店的礼宾部么?对,我是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嗯”
女人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便签纸上写了起来。
——
崔小明屏住呼吸。
压抑的轻微窒息感,让他能更好的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头的纸牌之上。
他的手指轻轻的捏住纸牌的两角,把它水平放基座之上。
因为肌肉紧张,他松手时的动作稍微有些大。
纸牌比预计的多偏移了一两个毫米,崔小明的心提了起来,幸运的没有更大的连锁反应发生。
这张方片九的纸牌起到了它应有的效果,成为了桌子上高耸着纸牌塔的一部分。
崔小明缓缓的呼气。
两头细长的眉毛下的眼皮低垂,没有人知道,那其下藏着怎么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