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了几下后,没有咬中人便彻底瘫软了下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
罗辛斯感受到自己的理论正在崩塌。
几分钟前还在满地游走的“毒蛇”,此刻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却给满场的观众塌缩成一地的白森蛇骨的质感。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上面的信息太简单了。”
“嘿,罗辛斯先生,这可不是您应该有的态度啊,我还以为你会发扬质疑精神到底呢。”和罗辛斯互喷了半场采访的丹麦人亚历山大此刻情绪大好,反而不依不饶了起来,他表面装出替对方着想的态度,实则用揶揄的口吻说道:“刚刚你说油画杂志的档案材料只能证明当年所谓的英属印度确实有一位叫做安德森的神父存在,不能证明安德森和卡洛尔之间的联系,也不能证明卡洛尔的存在。”
“现在,你也可以说。伊莲娜女士手里船票——”
他用手掌托指向安娜。
“这也只能证明历史上确实有个叫卡洛尔的女人存在,不等于她就是那个画家么。”
面对亚历山大的诘问,罗辛斯挥挥手。
“好了,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来之前,我确实对这篇论文充满了怀疑,但这不等于我是想特意找茬来的。”
“嗯,不是么?”亚历山大挑剔道。
“不,不管你怎么想,不是,我只是想要说实话,而非以这种方式胡搅蛮缠。”罗辛斯喷不动了,语气低沉:“这种讨论永远得不到百分百正确的答案。学者们所做的只能是不断的还原事实,然后去选择想要相信什么。”
“在这样的证据面前,我找不到继续拒绝相信1876年有位叫做卡洛尔的女士画了这幅画的理由。也许这张船票是假的,也许购买这张船票的人和日记中的卡洛尔不是一个人想要挑毛病,很容易,但以现在的资料来看终究是些小概率事件罢了。”
“所以,小概率事件,这就是你现在的结论。仅仅这样就够了么?那你刚刚的那些冒犯性发言怎么算。一会儿说别人是骗子,一会儿骂人是三流学者的,刚刚你说的很英雄,可人不应该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呢。”
“是谁在那里fucking”
亚历山大这下喷的爽了。
他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看上去非要逼着罗辛斯拿出一个态度来不可。
“我不后悔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保持诚实,刚刚的话就是我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