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觉得这幅画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部分但是,说的对。”
罗辛斯思索了片刻。
他终于还是点点头。
他直接略过了亚历山大,把视线落在顾为经身上。
“事先声明,我如今依旧觉得想要完全得出第一位女性印象派画家这样的结论,还有非常非常多的论证工作要去做。这应该会是一个长期的相关研究,关于她的个人信息,能够获得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但起码现在的我,会觉得这并非是一个哗众取宠,用心不轨的研究。”
英国人望着女主持人手中的船票。
“对于证明她是史上第一位印象派女画家?可能还不够。但让我道歉,这张船票确实够用了。”
“,顾为经先生。”
罗辛斯叫出了顾为经的全名:“告不告我是你的事情,接受不接受我的道歉,也是你的事情。但我来说,我欠您一个正式场合的道歉。”
“我明白刚刚的我的表达让你会感到十分愤怒。这是我的过错,对此,我深表歉意。”罗辛斯用死人脸的神情说道。
顾为经点点头。
“好。”
他靠在椅背上做出回答。
罗辛斯打量着顾为经。
他捉摸不定。
当众做出捐出雷雨天的老教堂的决定——这听上去像是鲁莽而冲动的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
但此刻。
顾为经的语气透露着权力和威严。
他既没有表现出既往不咎的姿态,热情的回应罗辛斯的道歉,跑过来握握手,说什么都是误会,误会解开就好了,没关系的云云。
顾为经也没有像亚历山大的那样,趁此机会说些尖刻的话,让罗辛斯变得更加难堪。
他平静的说了一声好。
罗辛斯无法从这个短暂的答案里推测出顾为经到底有没有接受他的歉意,乃至于会不会真的把他告上法庭。
年轻人说自己不是因为罗辛斯的逼迫和责问不得不捐出了那幅画,他仅仅是为了卡洛尔这位女画家。
这一点上,他以前不信,面对这个简短的回答。
罗辛斯相信了。
罗辛斯向着顾为经道歉,顾为经做了简短的回答后,就放到了一边。
他盯着伊莲娜小姐在看。
一言不发。
贴切的形容,自从伊莲娜小姐从口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