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别人命运的感觉。”
“还有一种残酷性,好像是在说,莫奈的那些痛苦是假的,那些贫穷、寒冷和饥饿,都是他有意选择的,是他有意主动选择施加在妻子身上的东西。”
“那这到底又算是什么?”
主持人这辈子都没碰到,这么能和她犟嘴的人!
安娜却没有生气。
以往的她一定会生气的,但不是这次,会生气的是曾经的伊莲娜小姐,却不是经历过这段时间里的一切的安娜。
亚历山大胆敢违逆她的意志,她想要把对方撕成碎片。
顾为经?
顾为经也这么做了,从见面一开始就这样,而且从未改变。两人第一次见面,差点直接就在咖啡馆里当场就“掐”起来。
她并不顺从对方的意见,却也同样不感到愤怒。
她在思考。
伊莲娜小姐觉得自己过往的一生都站在一间特别的美术馆里,她在那些作品里感受人们的欢乐与痛苦。
所有油画作品都画技精美且笔触精良。
可它们又都是静止的事物,都是凝固的事物,是舞台上扮演出来的人物,不会有自然真实的味道,也不会真的有血从被刺中的伤口里流出来。
只有少数的几个瞬间。
会有活生生的人从画里走了出来,会有温热的感触从画面里弥漫出来,无论那是血是泪,还是皮肤的温度。
比如现在。
伊莲娜家族的女继承人会以古井无波般的心态,一视同仁的讨厌所有敢违逆自己意志的人。
安娜却感到有趣。
“不。”
安娜思考了片刻。
她认真的反唇相击。
“人本来就是很难完全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无论无忧宫里的皇帝,还是巴黎路边的乞丐都是如此。可这不意味着其中就没有了勇气能够发挥作用的空间。”
“起码在莫奈身上,饥饿,寒冷或者贫穷,都是非命中注定会出现在他身上的事物。”
“莫奈的家庭条件并不差。”
绘画算是技术类工种。
学诗作画,爱好艺术在欧洲历史上也能算得上是上流子弟的专利,早年间富裕人家的父母挺乐意自家孩子去学学这方面的事物的前提是别去真当个画家。
类比到东方社会。
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京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