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对政治非常很冷感的人。”
女人在书房里一次次踱步的时候,她就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她开始自己的壮游的时候。卡拉心中既没有什么强烈的愤怒,也没有遗世独立式的清醒思考,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也许连想记录下些什么的冲动都没有。卡拉,她就单纯只是一个翘家的有点男孩子气,有点人来疯的年轻女人而已。”
“这很公路片。”顾为经说道。
“是啊。”
安娜附和道。
“一个人来疯似的年轻姑娘,患有精神病似的妓女,刚刚经历了离婚的单亲女人,没来由的跳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沿着街道一直开下去,没什么理由,只是前行。非常公路片式样的场景。”
“我个人不觉得卡拉是带着圣修女普渡苍生的心态开始的这趟旅程。”
“顾先生,记得我说么——旅行情节的魅力在于它的简洁,它只关乎于你想要在这场旅途中看到什么,和你真正会看到了什么。”
“你认为卡拉想要看到什么?”顾为经问。
“某种独特的视觉奇观。”
安娜抿住嘴。
“我说阿加莎克里斯汀或者凡尔纳的里,难免带有那个时代特有的思想痕迹。”
“你称之为一种梦呓。”顾为经说。
“是的,而我不觉得卡拉的成长阶段会有所特别的例外”
“你们是伊莲娜家族。”年轻人的语气既像是表达迟疑的疑问句,又像是表达笃定的陈述句。
安娜只是摇了摇头。
是的。
她在心中回答。
我们是伊莲娜家族。
正是因为我们是伊莲娜家族。
伊莲娜家族就是这样超级能表面说一套,实际做另外一套的人,安娜刻薄的想到。
在板子落到自己身上以前,装成冠冕堂皇的模样是很容易的。
老伯爵和艺术家朋友们在沙龙里举杯痛饮,称呼他们为自己的挚友,说艺术就是我们家族的生命。
自己女儿跑去当个画家,气的差点直接抽过去了。
下一代伯爵在俱乐部里对黑人彬彬有礼,慷慨的给予小费,却在家里私下跟朋友说——我这不可是歧视黑人,只是身为天主教徒应该遵从上帝的旨意,既然上帝给予了大家不同的肤色,那最好还是要‘保持距离’。他要是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