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孙子后来被阿道夫亲自命令盖世太保提溜去毛特豪森集中营“雅间”一位去了,大概会对自己的言辞有新的看法。
荒谬的历史滑稽戏总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反反复复的重演。
伊莲娜家族总是能把话说的特别漂亮,长袖擅舞,只拿好处,却片叶不沾身。自从三十年战争以后,伊莲娜家族就逐渐从帝国军队体系中抽身了。
到了卡拉的祖父因为在1858年法奥战争里和居莱元帅以及之后刚刚继位的约瑟夫皇帝闹翻,只得从宫廷政治的核心层里抽身离开,转过身研究投资修里昂到列支顿士登的铁路去了,家族的重心全面转向商业投资。
老伯爵的那套从不离身的军官制服更像是顺应当时欧洲贵族们的时尚风潮的cosplay套装。
他的皇家近卫骑兵团上校军衔和贵族院席位一样,都更像是一种礼节性的荣誉身份。
奥匈帝国本来就政治格局极为复杂,战略只在欧洲中心,没啥殖民地,他们家海外利益的更涉及很少,当然可以漂亮话不要钱似的狂往外说,表现的温情脉脉的模样。
对他们来说,反正永远都是些远在天边的事情,他们只要在庄园里自己热爱艺术就好了。
卡拉前十几年的人生就是一个千金小姐,不是特别标准的贵族千金。
终归大差不差。
伊莲娜小姐没有信心,只因为“伊莲娜”这个姓氏,就让她变得生而高贵且与众不同。
“她踏上的火车的那一刻,可能就是想要去看看那些报纸上所描述的欧洲帝国的海外领土是什么模样的。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冒险,她有充足的年金,还有携带手枪的仆人,所以为什么不呢?”
“她完全有可能也跟福格先生一样,拿着巴黎报纸上刊登着的列车时刻表计划着旅程,把这当成了哥伦布式的冒险。我有提到么?卡拉其实很喜欢读那些传统的骑士。也许她能抵达终点,也许才走到一半,因为战争,因为铁路事故,甚至只是因为她失去了兴趣,就选择转身折返。”
“你又说,这不是一次猎奇冒险,这是一场博弈。”
顾为经说道。
“我认为这样心态的改变,出现在了旅程的过程之中。也就是,她想看到了什么,和她真正的看到了什么之间的差别——”
从卡拉冯伊莲娜女爵阁下,到卡拉之间的差别。
安娜对自己说道。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