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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声嘶力竭且在不断喊叫的老太婆,刺的她想要踮着脚尖猫一样的跳!
她讽刺火车上那位装作听不懂本地向导的话,只是拿着票一个劲儿的摇头,想要让他们一人再买一张票以图中饱私囊的法国列车员?大概吧,可当卡拉忍不住,自己切换成法语和对方沟通的时候,他又用“迷茫而又脆弱”的眼神空洞的盯着天空,突然变成了“聋子”。
她在电报中说,中间准备改变行程,运气好的话,考虑有机会可以去中亚的那些汗国看一看,听男仆在酒店里打探来的消息,英国人在那里碰了鼻子灰,俄国人最近几年一直则在“试试运气”。
卡拉想看看传说中曾远征巴格达,铁骑的兵锋一直打到多瑙河畔的“蒙古大汗”的威严模样。
“这场旅途因为安全原因未能成形,而且她在信件里从来都没有搞清楚处那些汗国间的区别”
读信之间。
安娜这么评价道。
还有很多很多,不合胃口的食物,让她染上了病的奇怪的烧菜汤,那些山区里奇异变化的天气和当地人仿佛在嘶喊一样的古怪口音
种种种种。
听这些信仿佛是把奇怪的幻想,猎奇的心态,因为不合心意而产生的抱怨全部用调羹完全搅拌成一起,再加了充足的芥末后制成的古怪大酱汤一口饮下后的感受。
幻想后的抱怨,抱怨后的幻想,反反复复在卡拉的信件中循环。
当然。
诚实的来说,卡拉也不是只抱怨旅行、交通、列车情况,以及当地的风土。超过三分之二的抱怨,她都是针对她的亲爹老伯爵的。
所谓的翘家的少女。
言辞之间,极尽犀利吐嘈之能事,从她每封信或者每封电报后变换的尾缀就可见一斑,按照礼仪,卡拉写给亲人的信中总是有尾缀的,类似爱你的姐姐云云,写给父亲的信里也有,但是总是多了些东西。——
永远是您的女儿(尽管我不希望如此)
愿您健康长寿(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想)
我想写爱您的女儿,家庭教师教导我写信的结尾,要写上这样的祝愿,但这句话,“爱你”、“女儿”,我顶多只能认同一半。
顾为经完全能想到她的父亲,她嘴里那位尊敬的老伯爵先生,在伊莲娜庄园华美的书房里阅读这些信件时,脸上是怎么摩拳擦掌,火冒三丈的模样。
顾为经也完全能想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