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绕到另外一个展台,像是一只树懒,从一只枝头,小心的跳到另一个枝头。
时不时发表一两句锐评。
直到某一刻,伊莲娜小姐再次停住了脚步。
她知道自己会看到某幅作品。
她知道自己是为此而来。
她却不知道,她会看到这幅作品。
她是一位文采斐然的评论家,她博学而机敏,尖刻又能直抵本源。
当看到很多作品的时候,她都会发表锐评。
她会想到诗歌,想起拜伦。
安娜能从一幅不太成功的作品里想到马克罗斯科,再想到希腊戏剧,现实的争端,想到威廉莎士比亚,想到很多很多在那一大串的名字中想到别人又想起自己。
可当某一天。
当你真的遇到了生命之中的某张作品,某张真正的画得好的作品。
这些名字,那些艺术理论,又全部都在一瞬间都消失。
她只会转头,凝神,轻轻的张开嘴。
“啊。”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眼。
唯一的字眼。
啊。
他真的懂得。
好的绘画,会是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