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剧烈跳动,像即将挣脱牢笼的困兽。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像站在命运十字路口,马上要迎来一场能改写轨迹的关键较量。“比三发三中。”林宇把燧发枪扔给赵猛,动作潇洒自信,“用你的方法装药,用我的枪。”他对自己发明充满信心,也相信赵猛的实力。
赵猛稳稳伸出双手,接住递来的火绳枪。指尖刚碰到冰冷击锤,他浑身猛地一震,像被电流击中。这杆枪入手,仿佛带着神秘古老力量,顺着手臂直窜心底,让心跳不由自主加快,像要从胸腔蹦出来。他缓缓蹲下身子,身旁放着个有点破旧的牛皮袋,袋口微微敞开。他小心翼翼探手进去,掏出一小包精心准备的细火药。这火药可不一般,是他背着人,偷偷用筛子细细筛了七遍的成果,比营中粗制滥造的火药细了三分。每一粒火药在掌心闪烁微光,凝聚着他无数日夜的心血和对这场选拔的期望。
填药时,他先拧开装药的牛角筒,动作轻缓得近乎虔诚,生怕惊扰了什么。药粉缓缓流入枪膛,发出细微簌簌声。接着,拿起裹好的弹丸,这弹丸也是他精心打磨,大小重量恰到好处。他把弹丸轻轻放入枪膛,随后拿起通条,开始压实火药和弹丸。这时,他动作突然慢下来,眼神满是柔和,好像手中火绳枪不是杀人利器,而是稀世珍宝。他一下一下,缓慢有力地压实,每个动作都充满虔诚和专注,像在完成一场神圣仪式。“第一发。”林宇往后退两步,给赵猛留出空间,同时观察他一举一动。
赵猛深吸一口气,抵肩、闭上左眼、扣击锤。“咔”的一声轻响,火星迸出,铅弹“咻”地穿透靶心。校场瞬间安静下来,三十名百户都挺直腰杆,眼里满是震惊和敬佩。这一枪,不仅展示了赵猛高超枪法,也让他们看到新式燧发枪的威力。
“第二发。”林宇声音打破短暂寂静,像战鼓催促赵猛继续。
赵猛手开始微微发抖,往昔经历像走马灯在脑海不断浮现。蓟州城下,大雨倾盆,他死死握着鸟铳,雨水顺着脸颊、枪身滑落。扣下扳机那一刻,引信竟被雨水浇灭,发出“滋滋”声响。他眼睁睁看着八旗军骑兵如潮水涌来,寒光闪闪马刀高高举起,身旁战友在惨叫中一个个倒下。他拼命装填弹药,可颤抖双手不听使唤,那种面对死亡威胁的无力和绝望,至今像块大石头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回营后,等他的不是战场奋勇杀敌的嘉奖,而是被参“私自改动军器”。他被五花大绑拖到军帐前,周围是冷漠目光。按军法,这可是要被杖毙的大罪。他跪在地上,看着行刑军棍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