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铸币技术来看,有了水利压铸机,模具便能越发精准耐用,人力耗费也会减少,成本随之降低,如此一来,利润空间自然也就越高。”
“大人,您看这铸造工艺,我在古籍里也查到些门道。”叶梦珠翻开一本泛黄的书卷,指着上面的记载说道,“古代铸币,前期多用范铸法。从春秋战国到秦汉,陶范铸币极为常见。就拿山西夏县禹王城遗址出土的西汉钱币范来说,范面设两竖行币型,每行9枚,一次便能铸出18枚钱币。但陶范易碎,平均每块范只能使用3-5次,且制作一块陶范需耗费3日工时,人工成本颇高。石范质地紧密,能使用20-30次,像20世纪50-80年代,内蒙古包头窝土尔战国遗址就采集到3件石制‘安阳’方足布范,可其制作材料稀缺,开采运输成本大。金属范中,铜范又最为常用,山东曾出土战国时期燕国铜范,陕西凤翔、岐山一带也有秦‘半两’铜范现世,铜范虽耐用,但制作工艺复杂,成本是陶范的5倍有余。”
林宇听得入神,不住点头:“这范铸法虽经典,但效率终究有限。而水利压铸机配合母钱,工序简化不少。”
“如此说来,咱们若采用这水利压铸机,定能事半功倍。”叶梦珠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宇微微颔首,神情凝重且语气坚定,“银子绝非粪土,而是锋利无比的刀剑!用之得当,可护国佑民,筑牢社稷根基;用之偏邪,则如同自掘坟墓,足以令一族覆灭——在这混沌世道,枪炮虽具毁伤之力,却远不及人心叵测,而在人心的诸多阴暗面里,对银子那无休无止的贪婪之心,堪称最为阴毒。再者,我并非守财奴,咱们赚得再多的钱财,最终都是要花出去的。咱们得砸下几十万、几百万两银子,去收买基层官吏,从根基处着手,徐徐图之。咱们的目标,是要一个县接着一个县,如蚕食桑叶一般稳步推进。瞧那成都府,作为蜀地首善之区,商贸繁荣、人口众多,拿下此地,意义重大;还有重庆府,扼守长江要津,乃交通枢纽与商贸重镇;保宁府,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不容小觑;顺庆府,农业根基深厚,掌控此处,于粮草补给大有裨益;夔州府,坐拥险峻山川,是蜀地门户。除了这几大府,周边各县,咱们也不能放过,一个一个地,将其纳入掌控之中。”林宇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向叶梦珠,“我们要让百姓知道,我们铸的钱,是好钱,我们收的火耗,是合理的。”
“要钱咱们给钱,不要钱的咱们就要他们的命,凡是投诚过来的都给老子写血书,按手印让他们明面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