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盐据点;每道断指刻痕,都是咱们的亲人!"他指向信笺上的江湾港图,"今晚戊时三刻,他们的盐船就会靠岸,船上载的不是盐,是咱们的地契,是咱们的命!"
话音未落,远处江面传来隐约的钟声——那是新军伏兵的信号。赵猛举起鲁密铳,让阳光照在"龙头轨"装置上:"这枪,神器谱里叫鲁密铳,机括比寻常火铳快三成,准头高三成,护的是咱们的田,咱们的税!"他望向刺客,"你以为偷了官纹就能瞒天过海?错了,官纹有官纹的路,咱们有咱们的理!"
刺客突然惨笑:"就算你破了密信,江湾港还有二十艘船,三百个弟兄..."话未说完,便被陈墨打断:"三百个?不,是二十艘船,每船藏着三十份卖身契,对吗?"他晃了晃手中的密报,"你们的暗号,早被我们识破了。"
暑气渐退,赵猛看着信笺在火中化为灰烬,却将盐粒收集起来——这些,都将作为呈给巡抚的证物。老盐工用断指的手抚摸着盐粒,突然发现每粒盐上都有极细的刻痕:"这是俺们盐场的暗记,每粒代表一个顶名户..."
赵猛点头,转向百姓:"往后看见这样的盐粒,看见这样的麦穗纹,就知道是苏府的私盐,是吃人的刀!"他拍了拍鲁密铳,"但别怕,咱们有大明会典,有应天府的官印,有皇上的新政,还有..."他望向远处江面升起的烽烟,"咱们自己的伏兵!"
当第一盏灯笼在衙前亮起,信笺上的盐粒被郑重地封入檀木匣,连同断指、假印一起,成为苏府罪行的铁证。赵猛摸着鲁密铳的"龙头轨"装置,想起神器谱中的话:"火器者,国之卫,民之盾也。"此刻,这柄枪不再是冰冷的兵器,而是百姓们看向未来的目光,是新税制在黑暗中燃起的火种。
密信虽已烧毁,但盐粒显形的字迹、稻壳焦痕的官纹、断指残留的火漆,都已深深印在百姓心中。赵猛知道,这场智斗只是开始,苏府的阴谋如同江湾港的暗流,波谲云诡。但至少,在这个暑气蒸腾的午后,税官与盐枭的交锋,让百姓们懂得:真相,就像盐粒遇热显形,终究会在阳光与火绳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暑气渐凉,赵猛望向江面,烽烟已化作胜利的信号。他知道,那些藏在盐袋夹层的卖身契,那些刻在盐砖上的密图,那些绣在袖口的麦穗纹,都将在新军的火绳枪下,一一现形。而他手中的信笺残片,将与税册、断指、盐粒一起,成为呈给历史的证词:在这片土地上,有人用断指写下苦难,有人用火绳照亮公道,而公道,永远不会被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