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就是以次充好。”说到此处,他重重叩击案几,“可万历年间私铸成风,奸商往铜钱里掺铅锡,百姓拿十文钱都换不来一斗米!江南米价三年暴涨五倍,扬州城里饿殍枕藉”
众人听得屏息,林宇却起身踱步,袍角扫过满地烛泪:“如今咱们推行蜀锦卷,每张都要加盖官府官印,编号入册登记造册。更设‘锦钞提举司’,每月核验储备实物,比当年交子务的‘三年一界’制度更严三分!”他突然转身,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诸位可知道,去年陕西流民暴动,根源何在?就是劣币横行,粮商拒收铜钱,百姓卖儿鬻女换不来半块窝头!”
烛芯“啪”地炸开,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一面战旗。“历史告诉我们:货币稳定,**生安;监管有力,则经济兴。”林宇抚过蜀锦卷上细密的经纬,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咱们身处崇祯年间,内有河南大旱赤地千里,外有后金铁骑叩关,这蜀锦卷不仅是钱钞,更是救命的粮草、守城的刀枪!”
屋内寂静得能听见窗外更夫的梆子声。林宇缓缓合上典籍,扉页上“泉府之制”四个朱砂大字似在滴血:“从交子到大明宝钞,多少经验教训化作血泪。今日这张锦卷,若能守住信用根基,便是为天下百姓筑起一道铜墙铁壁!”话音落时,年轻官员们攥紧腰间的牙牌,指节泛白——他们终于明白,手中批红的朱笔,笔下流转的何止是纸墨,更是千万黎民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