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至此‘交子’的发行正式取得政府认可。可即便如此,由于缺乏有力监管,依然隐患重重。宋仁宗时期,就有交子铺因投资茶叶生意失败,无力兑付铁钱,引发过小规模挤兑。”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而蜀锦卷背后,是我亲手训练的新军为其撑腰。这支新军随我南征北战,刀刃上饮过无数敌人的血,他们只认我林宇的将令。蜀锦卷印上官府官印,再有新军守护,谁敢质疑其信用,便是与我的千军万马为敌!这等威慑力,岂是富商的口头承诺可比?”
“难道官府信用就万无一失?”年轻官员张淮突然插话,“若局势有变,这信用如何维系?”
“问得好!”林宇将铁钱掷回匣中,取出一卷文书展开,“所以我们另有一重保障。当年交子铺全凭自觉控制发行量,缺乏有效监管。他们连个像样的账目核对流程都没有,完全是一笔糊涂账。有史料记载,曾有交子铺掌柜私自将交子发行量提高了一倍,却无人知晓。后来北宋朝廷为保证交子发行成功,倒是出台了一套管理法规和政策,规定交子流通期限一般以二年到三年为一界,称‘兑界’,期满后须兑换为下一界交子方可使用;每界发行总量限定在一百二十五万六千三百四十缗,面额通常为一贯、五贯、十贯等;每印发一界交子,必须备有一定准备金,以保证纸币能自由兑换;禁止私人印刷交子,对违规者施以刑罚;还限定了流通区域,起初主要在四川地区,后来扩大到陕西和京西等地。但到了后期,朝廷为满足军费和赔款开支,违背金融规律,不顾准备金超发纸币,导致交子泛滥、通货膨胀,信用崩塌。”
他指了指墙上悬挂的锦钞提举司架构图,继续说道:“而蜀锦卷设有锦钞提举司,依锦钞规制,每日核验锦缎储备,每月公示存量,还有我的新军亲自坐镇巡查。新军每月都会抽调精锐,驻守锦钞提举司与官锦院,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熙宁年间,交子因两界并行,发行量暴增,导致贬值,物价腾涌。反观我们,蜀锦卷发行量严格限定在官锦院年产能的七成,且每贯锦卷对应价值十匹上等蜀锦,保价期内只可兑换不可贬值。”
林宇走到沙盘前,拨动代表蜀锦产量的筹码,“我们不仅严格控制发行量,还建立了应急储备机制。一旦市场上出现异常波动,我的新军可在一日之内,押运锦缎到大明任何一座城池,稳定兑换。交子遇到危机时,富商们只顾着互相推诿,百姓的血汗钱打了水漂。但有我的新军在,蜀锦卷的信用,容不得任何人践踏!”
陈墨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