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疤。“‘黑水’那帮杂碎,杀人放火是把好手,可论起让人开口的本事嘿嘿,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刀尖微微一用力,旧伤疤瞬间被挑开,一丝暗红的血珠渗了出来。疤脸刘身体猛地一抽,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说吧,”老刑名的声音如同毒蛇钻进耳朵,“谁让你来的?除了王老六,营里还有谁是你的内应?工坊那边动手的死士,藏哪儿了?陈茂老狗挪用盐茶税银的账本,藏在巡抚衙门哪个耗子洞里?还有‘黑水’的老巢,在哪个山旮旯?”他每问一句,刀尖就在疤脸刘身上不同的地方轻轻点一下,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和濒临崩溃的恐惧。
疤脸刘死死咬着牙关,牙床都渗出血来,眼神因剧痛和恐惧而疯狂闪烁,却依旧紧闭着嘴。
“看来,是嫌老子招待不周啊”老刑名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手中的刀锋微微扬起,对准了疤脸刘另一只完好的手指。
就在这时,暗房沉重的铁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股冰冷彻骨、仿佛带着血腥气的寒意瞬间涌入,压过了暗房里原本的污浊。油灯的火焰猛地摇曳了一下,光线骤然昏暗。
老刑名悚然一惊,手中的刀顿在半空,猛地回头。
阴影中,林宇挺拔的身影无声地立在门口。玄色披风湿漉漉地垂着,边缘还在往下滴着水珠。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目光越过惊愕的老刑名,径直落在悬吊着的疤脸刘身上。那目光,平静得可怕,没有任何愤怒或急躁,只有一种审视猎物、掌控生死的绝对冷酷。
疤脸刘对上这双眼睛的瞬间,如同被冰水从头浇到脚,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认得这双眼睛!在陈茂书房悬挂的画像上见过无数次!那是他此行要杀的目标,也是此刻掌握着他生死的阎罗!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
“大大人!”老刑名反应过来,慌忙躬身行礼,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林宇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地上斑驳的血迹和刑具。他缓缓迈步,踏入这间充满痛苦和绝望的石屋。军靴踩在潮湿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单调的声响。嗒嗒嗒
每一步,都像踩在疤脸刘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林宇走到离疤脸刘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他微微抬起手,枭一立刻无声地递上一把匕首。那匕首样式普通,却异常锋利,刃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