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出精光!
“城楼上的守军吓傻了!”什长喘了口气,语速飞快,“赵将军亲自勒马阵前,刀指成都府!隔空喊话骂骂陈茂老狗!说炮口就指着他的狗头!让他好好看着!”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气息,声音里带着一种目睹了惊世场面的亢奋:“成都府整个东城都惊动了!城楼上的兵丁吓得腿软!城里的百姓更是炸了锅!消息消息像长了翅膀!我们离开时,巡抚衙门外已经乱成一团!听说听说陈茂陈茂在听雨轩里收到一张染血的纸条当场就就吐血昏死过去了!”
“染血纸条?”林宇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帐内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分。枭一心头猛地一跳,瞬间明白了什么。
“是!小的小的离得远,听不真切具体写了什么,但听巡抚衙门附近惊惶逃窜的下人议论”什长努力回忆着,“好像是什么‘鹞影’折了‘疤脸’落网对!就是这两个词!然后就看见周师爷像疯了一样冲进府库没多久没多久按察使衙门的人就冲进去了!把把周师爷锁拿出来了!那老小子脸白得像死人,腿都软了,是被拖出来的!”
什长一口气说完,帐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和他粗重的喘息。
枭一看向林宇,只见主位上的身影依旧挺拔如松,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欣喜的表情,只有一片深潭般的沉静。仿佛成都府那翻天覆地的剧变,早在他预料之中,如同棋盘上落下的最后一颗子。
“知道了。”林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故,“传令赵猛:引而不发,悬剑不落。炮口不移,军阵不散。我要成都府城,三日三夜,不得安枕!”
“是!”什长轰然应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带着完成使命的激动,转身冲出大帐。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湿冷。林宇的目光重新落回案上的营区简图,指尖在西营圈禁区的位置轻轻一点,声音冷冽如冰:“西营那四十七人,今夜必有动静。盯紧。天亮之前,本帅要知道,营中毒源何在。”
“遵命!”枭一躬身领命,眼中寒芒闪烁,转身大步流星地没入帐外的夜色之中。
林宇独自端坐于灯火之下,帐内一片沉寂。他缓缓闭上眼,成都府城楼在炮口下颤抖的景象,巡抚衙门内陈茂吐血昏厥的狼狈,周师爷被铁链拖出府库的绝望如同无声的画卷,在脑海中掠过。釜底之薪已燃,薪尽火传,剩下的,便是那足以焚尽一切的寒焰,无声地蔓延,等待着最后的清算。
他睁开眼,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