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椎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
“七支铳够吗?”吴明远扶着眼镜,镜片上沾着血点。他刚给第五个士兵接好脱臼的胳膊。
林宇看向沙盘上的瞿塘峡模型,指尖点在南岸回湾:“够了。洪承畴把铁链编得再密,也挡不住人心里的缝。”
蜀江商行地下金库的铜钱,堆得比牌坊还高。
叶梦珠踩着铜钱铺就的甬道,每一步都踏出脆响。这些铜钱用麻绳串成百文一串,码在杉木架上,从入口一直延伸到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足够川东百姓吃三年,也足够砸垮半个湖广的物价。
“胡千总要加三成,还得是云南马蹄银。”大掌柜捧着账册,指尖在“三万两”上发抖。
叶梦珠拿起一块马蹄银,在油灯下转了转。银锭边缘带着马蹄状的浇铸痕迹,没有官府火印,是海商从暹罗换来的私银。
“给他。”她将银锭扔进木箱,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再备二十个锦盒,每个装十两金锞子,送给他手下的把总。”
大掌柜急了:“夫人!那些海商家眷还在北岸!胡千总要是...”
“他不敢拿人质冒险。”叶梦珠突然笑了,指尖划过一串铜钱,“洪承畴把他们当盾牌,我偏要让他们变成钥匙。”
她转身对护卫耳语:“告诉‘浪里钻’,把最快的二十艘夜枭快舟涂上水师记号,三日后子时,南岸回湾见。”
三日后,子时的瞿塘峡像口倒扣的黑锅。
胡千总站在旗舰甲板上,玉佩在掌心沁出冷汗。那是块羊脂玉,雕着“富贵平安”,蜀江商行的人说凭这个能在重庆换三进宅院。
“千总,北岸火把全灭了!”瞭望兵的声音发颤。
胡千总踹开舱门,看见北岸望夫崖的木笼突然亮起灯笼——那些海商家眷的影子在笼里晃动,像串提线木偶。紧接着,南岸峭壁滚下几团火球,正砸在木笼附近!
“调虎离山!”胡千总嘶吼着拔剑,“快砍断锁链!”
士兵们愣住了——砍断自家的锁链?可千总的剑已经劈向固定铁链的桩子!
“轰隆——!”
江面上突然炸开闷响,不是雷火铳的脆响,是裹着油布的炸药在水下引爆!最靠近回湾的铁链突然下沉,链环崩断的脆响里,几艘黑船贴着水面冲过来,船板上的水师记号在火光中闪了闪。
“是自己人?”有士兵揉眼睛。
胡千总刚松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