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二十艘川江快船,要灵活,配强弩火铳,让水师日夜巡弋。沿江多设烽燧,一点动静就得传回来!”
长江是命脉,不能丢。快船要比张献忠的水师更灵活,暗桩铁索是最后的保险。烽燧的烟火,比八百里加急还靠谱。
“南线娄山关、黔江口,”林宇的指尖重重一点,“防着贵州和湖广的乱兵。关隘修好,壕堑挖深,多备滚木礌石。派人和苗疆、土司的头人打交道,用盐铁布帛拉拢,别让他们被流寇或朝廷说动。”
土司苗疆是把双刃剑,用好了是屏障,用不好是祸根。盐铁布帛比刀枪管用,得让他们知道,跟着林宇有饭吃。
最后,他看向赵猛,语气斩钉截铁:“整编军队,把黑风营扩成核心,汰弱留强!按新操典练,配改良的燧发铳——雷火铳继续封存,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军纪再强调一遍: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违令者,当场斩!”
兵不在多,在精。雷火铳威力大,但不稳定,不能当常规武器。军纪是根本,洪承畴和左良玉就是栽在这上面——他不能重蹈覆辙。
赵猛抱拳砸在胸口,声震屋瓦:“末将立军令状!定让川东成铁桶一般!便是十万大军来,也得崩掉他满口牙!”
“刘子墨,民政是防务的根基。”林宇转向文臣班底,“安民告示里说的永不加赋、清丈均田、兴修水利、开设义学,都得加快。尤其是清丈田亩,遇着豪强阻挠,甭管他以前多风光,一律按‘抗法’论处!”
百姓是水,军队是舟。水枯了,舟也浮不起来。清丈田亩会得罪人,但能让更多人有地种——有了饭吃,谁还愿意跟着流寇作乱?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蜀江商行多贷些农具、良种、耕牛给百姓,吴先生派医士下乡教防疫。得让川东的地里长出粮食,百姓的腰杆挺起来——根基稳了,才能扛住外头的风浪。”
刘子墨躬身道:“属下明白!定让新政像春雨似的,渗到每个村寨去。”
“柳堂主。”林宇看向角落里的黑衣女子。
柳如烟的空袖管轻轻晃了晃:“属下在。”
“察访司的耳目得更灵些。”林宇的声音压得很低,“盯着那些降将旧吏、地方豪强,看他们和朝廷、流寇有没有勾连。川东境内,绝不能出内鬼。”他顿了顿,“京师、李闯、张献忠那边的动静,每天都要报给我。”
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降将里难保没有洪承畴的旧部,豪强中定有不甘心的——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