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船自己跑的魔法”,可在他看来,那管子跟他们船上的排水管没啥两样。
“那船的船头尖得像一把刀,船身比‘海雀号’还宽!”亨克说,工匠们日夜赶工,手上磨出的水泡比拳头还大,却不敢有半点怨言,因为将军说了,这船要“劈开大海的阻拦”——可四川是内陆,哪来的大海?亨克自己也说不清楚,只在众人的哄笑中,红着脸补充:“说不定是将军喝醉了,把河当成了海!”短讯末尾还调侃,这设计能让莱顿任何一位正经船匠“笑掉假牙”,毕竟荷兰最先进的夹板舰也得靠风帆和洋流,煤炭那玩意儿,顶多用来给船舱取暖,还得担心烧着船,称其为“东方异教徒诸多愚蠢传说中,又一个无足轻重的注脚”。
这则短讯的前后,还穿插着猎奇故事的“续篇”:美人鱼故事里,痴情船长格雷格带着水手冲进海妖湾,与守护宝藏的章鱼怪大战一场,浑身是伤地回来,却发现所谓的“宝藏”只是一堆闪着微光的贝壳,美人鱼还在礁石上笑着说“宝藏就是让你放下贪念的勇气”;独眼船长婚礼的番外中,玛丽在卸货时,竟在一箱肉桂里发现一张卷成纸条的羊皮纸,上面用红墨水写着“珍珠成‘七’,船帆必破”,恰与婚礼上的怪事呼应,可巴克却不当回事,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海里。
工人们整理报纸时,没人在意这则“胡言乱语”。约尔一边叠报纸,一边和汉斯开玩笑:“亨克怕是把梦里的事当真了,内陆造钢铁船?还用煤炭驱动?下次该说石头能当船桨了!”汉斯笑着摇头,继续擦拭印刷机,“这种瞎编的故事,也就骗骗刚上岸的新手水手。”很快,成捆的小报被搬上门口的马车,朝着莱顿城的各个角落驶去——码头的酒馆、街头的小摊、市集的杂货铺,都在等着这份“消遣读物”。
不出所料,酒馆里的水手们很快为“美人鱼大战章鱼怪”争论得面红耳赤,有人说“肯定是船长看错了,哪有美人鱼用贝壳当宝藏的”,有人反驳“说不定贝壳里藏着珍珠,只是船长没发现”;家庭主妇们围坐在街头的石凳上,对着“新娘讨公道”的情节啧啧称奇,还不忘交换着自家的琐事;少数扫过中缝消息的人,也只笑着摇摇头,随手把报纸翻到下一页,没人察觉,这则被当作笑料的短讯里,藏着足以颠覆航海史的秘密。
命运的转折,藏在莱顿城中心“金天鹅旅馆”的一间客房里。年轻的英国学者伊拉斯谟・怀特刚结束在莱顿大学的学术交流,明日便要启程返回英国。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色呢料外套,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