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姑母没要照子,想来是体恤仆婢。郎君这会儿去唤人,岂不是让你姑母为难?”
钱五郎左思右想,觉得有道理,豪爽道:“既然如此,你那铜照子多少钱一面?我买个稍小些的,也不要人捧镜。”
“如此一来,便两全其美了。”
韩旷却摇摇头:“既然行囊里已有一面照子了,再买一面作甚?行路艰难,徒添累赘。”
钱五郎不由得点点头,又犹豫:“可我要是不买,大妹妹这会儿正好缺一面照子,那怎么办?”
原来心悦的是那位个高的、俊俏些的。
韩旷眨眼:“这有何难?我有一小照子,巴掌大,极适合拿在手上。郎君倒不如赁了去,一晚只要十文。”
“待到明日归还于我。如此一来,既不需旁人捧镜,也不怕行路累赘。”
钱五郎大喜过望。穷家富路,他出来之前爹娘给他塞了好几十贯呢。
十文罢了,出得起!
“既是如此,我且租一晚。”语罢,殷勤的掏钱,跟着韩旷去马车里选了一面莲花纹铜照子。
目送钱五郎去骡车里献殷勤,韩旷身侧的护卫周小乙不由得感叹道:“买这照子的时候也就五十一文罢,眨眼之间就回了两成本了。”
一旁的成安摇头道:“不能这么算。这照子既然赁出去过了,就不好当全新的卖,非得折价不可。”
“谁说的?”韩旷慢条斯理道:“保不齐一会儿就有人买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