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碎了!血全是血!”阿力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对讲机里还能听到他急促的喘息,“那烟灰缸沾着脑浆!操!操操操!”
阿凯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手里的对讲机“哐当”掉在柜台上。他抬头往门口看,张泉早就不见了。
他突然想起刚才张泉的眼神,那眼神根本不是被女人挠了的烦躁,是杀了人之后还没褪下去的狠劲。
“快快把备用房卡藏起来!别跟任何人说!”阿凯慌忙捡起对讲机,声音都变调了。
“要报警吗?”
阿凯停顿了下,一想到张泉的身份,他不敢跟对方掰扯,但死人了,不报警
“先不管他,过两小时,找人来收尸,对了,找街头的那帮华人,他们能搞。”
酒店门外的雨还没停,台风过后的冷风裹着水汽灌进领口,张泉打了个寒颤。
他靠在黑色奔驰的车门上,掏出手机,第一个号码拨给妻子,听筒里只传来单调的“嘟嘟”声,响了十下,自动挂断。
他又拨给儿子,还是没人接。
“妈的!”
张泉把手机狠狠砸在车顶上。
家人出事了?!
他弯腰捡起手机,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泥点,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是打给手下的。
“我老婆孩子在哪!”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泉泉哥,”阿彪的声音抖得能拧出水,“早上早上嫂子带着阿明去买佛牌,我跟在后面,就拐了个弯买杯冰咖啡的功夫人就没了!监控只拍到辆无牌的黑色丰田,往湄公河方向开了,我追了三公里,轮胎爆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
“人人真没了,泉哥!我已经让兄弟们封了所有渡口,连泰国警方的熟人都找了,没查到那辆车的记录”
“废物!”张泉猛地把手机砸在奔驰车的引擎盖上,金属外壳“哐当”一声弹起来,掉进路边的积水里,屏幕亮了两下就黑了。
他胸口的火气突然找不到出口,他抬起右腿,膝盖狠狠顶在车门上,又伸出掌心,卯足了劲砸在方向盘的喇叭上。
“嘀——!!”
两百米外的路口,两个穿着卡其色制服的泰国警察正靠在巡逻车上抽烟。
听到这声突兀的喇叭,其中一个矮个子警察皱着眉直起身,用手里的橡胶棍指了指张泉的车,嘴里叽里呱啦地跟同伴说着什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