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的皮鞋碾过地毯上的碎发,刚才被妓女指甲挠出的血痕在脸颊上火辣辣地烧,那两个女人还在叫骂,其中一个抓起梳妆台上的玻璃花瓶,劈头盖脸就往他头上砸,瓶没砸中,在墙面上撞得粉碎,碎渣溅了张泉一脖子。
“操你x的找死!”
张泉眼底的最后一点耐心彻底烧没了。
他猛地扑过去,左手掐住女人的喉咙,右手抄起床头柜上的铜制烟灰缸,照着她太阳穴就砸了下去。
“咚!”
闷响像砸在湿泥里,女人的骂声戛然而止,涎水混着血往下淌。像只死苍蝇。
另一个穿吊带的妓女吓得腿软,转身就想往门外跑,脚踝却被张泉一把攥住。
他猛地往后一扯,女人重重摔在地毯上,后脑勺磕在床脚,发出清脆的骨裂声,没等她爬起来,张泉已经骑到她身上,双手死死按住她的脸往地板上撞,一下、两下、三下
“臭娘们!臭娘们!!!”
房间里静下来,只有张泉粗重的喘息声。
他盯着地上两具扭曲的尸体,胸口还在起伏,不是怕,是刚才那股子被冒犯的火气还没散。
他扯过床上的白床单,胡乱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又把撕破的西装外套拢了拢,试图遮住胳膊上被抓烂的皮肉。
开门时,走廊里的地毯沾了血,踩上去软乎乎的。
他低着头往电梯口走,领口还沾着半片女人的指甲,那是刚才厮打时被他硬生生掰下来的。
“张张先生?”
前台的店员阿凯从柜台后探出头,眼睛一下就直了。
张泉常来这家藏在清迈老巷里的“休闲酒店”,每次都穿得一丝不苟,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晃得人眼晕,可今天他的西装前襟被撕成了布条,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有道血痕。
阿凯咽了口唾沫,心里发毛。
他看着张泉进了电梯,赶紧抓起柜台上的对讲机,声音压得很低:“阿力,去308房看看,刚才张先生从里面出来,样子不对别敲门,用备用房卡。”
对讲机那头传来阿力吊儿郎当的声音:“凯哥,能有啥不对?张哥每次来不都折腾半宿”
“少废话!让你去就去!”阿凯压低声音吼了一句。
没等半分钟,对讲机里突然炸出一声尖叫,接着是东西摔在地上的脆响。
“凯凯哥!!死人了!308房,地上躺俩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