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便能少吃一些苦,还是值得的。再者,我父每年为人春耕、秋收,从未间断。他都能坚持下来,孤年轻力壮,又有何颜面偷懒?
大王真乃古之贤君。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众人纷纷赞道。
明日起行至安民县,亦需下地干活,以为表率,休得推辞。邵说道。
就在此时,有信使匆匆而至,将一份公函呈递了上来。
邵先找地方洗了洗手,然后接过公函,发现是西域大都护杨勤写的。
仔细检查了印戳后,便拆开阅览,然后眉头一下子皱住了,再也没有展开。
许久之后,他长吁一口气,谓左右道:庾元度返回大宛了。
何以至此。中尉薛涛惊讶道。
庾元度沿着一一唔,粟特语应该是‘真珠’之意,读作‘药杀一一这条河往西走,历城镇十余,皆得款待,至康居新都苏城(今沙赫里萨布兹,撒马尔罕以南)时,夜遇狂徒,袭杀使者。邵说道:庾元度请康居王搜捕凶徒,康居王爱莫能助,或日自身难保。数日后,又有人在馆驿纵火。苏城小君长康公不愿加害庾元度,只派兵护送其离开。
众人听完,同样眉头直皱,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诡异。
那个康公既然是苏城一带的诸侯,想必是熟知内情的,但他也不愿插手,只想着息事宁人,显然问题很大。
大家不是傻子,混久了官场之后,前后一串联,大抵是明白了:有人不愿看到大梁朝的手伸过去。
都想明白了?邵看向众人,问道。
薛涛问道:大王,此事与我等何干?杨督护何意?
他担心有人把手伸到这边来,故请高昌发兵二千,南下疏勒,联络大宛王,接应使团。邵说道。
薛涛无语。
堂堂西域大都护,还要问高昌借兵以壮声势——难道西边真有大国?
邵不理他,径自找了个地方,开始写信。
写完后,立刻发往洛阳。他则带着人马,连夜向西赶回高昌,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