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人难以派遣大军过来,故只能这么“小偷小摸”,利用在当地经营多年,人脉深厚的优势,搞一些暗杀之类的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但康居人或许被压榨得太狠了,显然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波斯不满,故与大梁暗通款曲,甚至愿意保护使团,这是可以着力之处。
邵勋思量许久,始终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不过这会听到蔡承提及的制糖之法,便准备写信给庾蔑,让他尽可能多搜罗种子、工匠、书籍甚至是牲畜——是的,牲畜也有用,可丰富基因资源。
收回思绪后,他看向蔡承,道:“今日来此,不仅仅是为了谈论如何制糖吧?”
“陛下明鉴。”蔡承先恭维了一句,然后说道:“近年林邑贼匪日渐猖獗,不断越境屯垦,深入者达数十里之遥。范文此人海贸起家,极擅舟师,时或有船只航行于交趾外海,意图不轨。臣担心,再如此下去,蔗糖、香料、大木及南海奇珍皆难以北运,少府痛失财源,妨害了陛下大计。”
邵勋捶了一下案几,有些不高兴地站起身。
“交州土兵堪战否?”他问道。
“不甚能战。”蔡承说道:“多为老实巴交之田舍夫,有事征发,无事则罢散,器械多有不全,操练更无法度陛下若依赖交人,恐要失望。”
“朕就不明白了,交州人和临邑人难道不一样吗?”邵勋奇道:“怎相差如此之大?”
“确实不太一样。”蔡承苦笑道:“其实臣也没见过,只是听去过交州的人提及,林邑人更黑一些,长相也有所区别。”
邵勋无语。这么黑的主母,范文也下得去吊?
“你常年处理交州事务,朕信你。”邵勋说道:“孙和南下后,可有改观?”
“这却不知也。”蔡承心下一动,回道。
陛下就是这个习惯,有时候问一个人这件事,往往会旁敲侧击另一个人那一件事——并非不知晓,只是想多方印证。
不过蔡承确实不知孙和去了交趾如何了,只依稀听闻第一件事就是清查武库,发现器械锈蚀不堪用者甚多,复查粮库,账目也是一塌糊涂——这个就是交通问题了,在贞明中第一次海运交州税粮至建邺前,交州赋税大多自收自支,可不就是一塌糊涂?
昔年东吴任用的交州刺史,可一直是宛陵陶氏之人,入晋之后,依然是这家。长期经营之下,形同独立王国,账目能对就有鬼了。
“罢了。”邵勋说道:“再给孙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