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时日,若还没改观尔母婢,怎么总有贼子觊觎朕的土地?”
“陛下,国家大了是这样总有力不能及之处。”蔡承说道:“但交州确实紧要,已成少府最大财源,万不能有失。”
“此事太子知晓吗?”邵勋问道。
“太子聪慧,应有所感。”蔡承回道。
“你为何替他说话。知就是知,不知就是不知。”邵勋笑了笑,道:“不过,去岁他提及运大木北上之事,确有几分道理。此事虽然交给广州度支校尉做了,但少府也不能置身事外,该运就运,多增加几分财力也是好的。”
“是。”蔡承应道。
“今岁再准备一笔钱——”邵勋想了想,说道:“往列口多运些粮草、器械。”
蔡承脸色一垮,不过还是应下了。
他今天明明是来谈开源节流之事的,没想到又要填一个大窟窿。
邵勋看到他的脸色,哈哈大笑。
“幸好念柳有本事,没让朕过于操心,省了好多钱。”邵勋说道:“这省下来的资财,就用于列口吧。”
“陛下,这是要跨海的。”蔡承提醒道。
“无妨。”邵勋摆了摆手,道:“太子在度田,抓到的不法之徒甚多。孙和在交州清查府库,定罪者也不少。船工有的是,就这么办吧,朕这边无事了。”
蔡承无奈,行礼告退。
片刻之后,王惠风轻叹一声,道:“陛下,你越来越像”
“像什么?”邵勋回过头来,问道。
王惠风不答。
“可是晚年昏聩的暴君?”邵勋问道:“满朝上下,无人可制,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王惠风勉强笑了笑,道:“没那么严重。”
“他人诽我、谤我,于我何伤耶?”邵勋摇头道:“时至今日,我只想把这个天下更好地整合起来,做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说完,他给王惠风端来一碗茶水,放在她手边,然后坐了下来,开始写信。
回到少府的蔡承同样写起了信,并遣人快马发到漂渝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