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回道:“师太说的没错,过了三月二十一,就满了舞象之龄。”
修善师太听了贾琮的生辰,神情似乎微微一愣,但这稍纵即逝的神色,即便贾琮为人精明也没在意,一旁的芷芍更是没留心。
只是妙玉跟随修善师太十几年,深知自己师傅的本领秉性,却捕捉到师傅脸上那丝异样的神情。
修善师太又问道:“去岁十月,闻听令尊仙去,令人叹息,生死人伦,总是凡人难逃藩篱,不知令尊是哪年生人?”
贾琮听得修善师太突然问起贾赦,心中有些奇怪,但当初贾赦亡故,修善师太因芷芍和贾琮的关系,曾派几位僧尼入府诵经悼念,以全礼数。
在贾琮的意想之中,修善师太年事已高,又一直旧病缠身,所以对生死之事多了在意,才会闲聊中提起。
既然长者问起,贾琮自然没有不说的道理,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贾琮回道:“家父是洪宣十五年九月十七生人。”
修善师太听了微微点头,并没有再问其他
贾琮陪修善师太闲聊片刻,外头守门的老尼来报,说有一位张大夫受威远伯之邀,上门为师太看诊。
贾琮连忙和修善师太说明缘由,因为禅房之中问诊需要安静,走动人太多难免嘈杂。
芷芍回尼牟院如同回家,贾琮却要算贵客,修善师太礼数周全,留下芷芍服侍,让妙玉带贾琮出去奉茶。
贾琮跟着妙玉出了修善师太的禅房,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幽静的佛堂内院,一路花树繁茂,倩影幽幽,芳馨细细。
走到一处禅房门口,妙玉将贾琮让进房中,自己又出门对院中洒扫的仆妇吩咐两句,便入内待客。
贾琮见这禅房异常整洁,左侧一门挂着布帘,微风浮动帘幕,隐约可见里面床榻井然,想来是妙玉的卧室。
正对门的外堂靠墙处,设置香案供桌,中间供奉观音大士神像,香案上摆着瓜果供盘,青铜香炉中檀香袅袅。
香炉旁边还摆着木鱼、音罄、佛尘等物,每一件都精巧洁净,透着清逸超尘,这里应是妙玉诵经修行之地。
供桌一侧的墙壁之上,还挂着一幅书法,正是贾琮上次手书,赠于妙玉的般若心经全文。
贾琮目光掠过,看到供桌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还供着两座略小的神牌,木质油漆已斑驳褪色,想来年头已久。
一座神牌上刻着陈氏武阳之位,另一块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