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哥儿还在东路院,三丫头就和他要好,如今人还住在东府,他们姊妹比旁人更亲近。
你急赤白脸把三丫头打了,这不是让他没脸,他那个性子岂能不给三丫头出头的。
你是他的长辈,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生生都把气都撒在我的宝玉身上,这又何苦来哉。
原本我想着他看中宠爱三丫头,心中又对政儿十分敬重。
二房有了这两桩,即便我以后蹬了腿,他也绝对不会亏待二房,我的宝玉一辈子都能过安生。
可你偏偏就把三丫头打了,把大房和二房一桩牵扯给伤了。
我听两府走动的丫鬟告诉,三丫头伤了手掌以来,琮哥儿每日都去陪伴,连敷药伤口的事都亲自动手。
你这做嫡母的却没去看一眼,说些好话哄哄,两相比较,三丫头对他还不更死心塌地的。
白白养了这么大的女儿,以后你让她还怎么向着二房。”
王夫人听了贾母的话,心中有些发凉,既觉贾母说的有些道理,但心中又不服气。
原先她默许探春长住东府,打的也是和贾母差不多的算盘。
但那次她训斥探春,这死丫头为维护那小子,连小命都可以不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手就没了轻重
贾母见一番话语,将媳妇也敲打了一阵,便见好就收。
说道:“琮哥儿的心思可深得很,不然能这点年纪,就如此出头冒尖。
他对袭人说这些冷厉之言,就是想袭人回来传话,鼓动风波,让你没脸,给三丫头出气。
好在袭人有些分寸,回来竟没提这话茬,据你刚才所说,麝月竟也是通透之人,真是不错的丫头。
你也不要总看重那些虚名儿,有些话只要截住话头,没惹出事情,就当是没说过,各人安生过日子罢了。”
王夫人听了贾母的话,心中不禁有些郁闷,那两个丫头欺瞒主子,到了老太太嘴里,居然还是有见识的?
说道:“老太太,照你这话的意思,宝玉成亲之后,岂不真要搬出荣国府?
我本想着老太太就疼了宝玉一个,宝玉成亲之后,该让小两口好好孝顺,这才是个孝道正理。”
贾母说道:“琮哥儿话虽不好听,但道理挑不出毛病,到那时我也不好勉强,不然传到外头不好听。”
王夫人听了贾母的话,心中一阵冰冷憋屈,自己挣扎折腾来回,难道二房还是这等难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