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心中害怕,但架不住宝玉催促,只好拿出崭新的金莲圆领袍,服侍宝玉换上。
又心有余悸的说道:“二爷过去那边也罢了,记得只说贺喜的好话,闲话可千万别胡说。
要是再惹恼二奶奶,以后我们还在西府,只怕要喝西北风过日子”
宝玉听彩云唠唠叨叨,心中颇不耐烦,只是胡乱答应。
看着镜中的身影,红衣灿烂,莲纹辉煌,似乎自己也变得熠熠生辉,心中受用,大起自怜自爱之念。
突然说道:“彩云,这衣服虽做的很好,下回还要做细窄些,当会更显风致。”
彩云嘴里胡乱答应,心中却有些古怪,二爷竟没看出不是衣裳不细窄,而是二爷发福不少
荣国府,荣庆堂。
宝玉一身红衣,手拿折扇,貌似洒脱,脚步沉夯,一路往荣庆堂而去。
其实连他自己都心中不定,为何赶这时候去荣庆堂。
但想到自己当日肺腑之言,被人传去平儿姐姐耳中,还不知怎么歪派曲解。
如果让女儿家觉得,自己心思龌龊不轨,岂不玷污自己清白赤忱情怀。
看今日之势,平儿姐姐已难逃贾琮糟蹋,我也是爱莫能助。
但只要能得了空隙,总要将自己这番肺腑之言,好好与人分说,好让世人都知自己这片情义。
荣庆堂中气氛融合,时时有笑语传出,荣庆堂口常有丫鬟闻讯路过,窃窃私语,脸生艳羡。
对于西府年轻丫鬟来说,像平儿这样能许给东府三爷,大概是天下最得美风光之事。
这位爷不仅能为通天,少年封爵,还是天下有名的才子,模样更是绝顶得意,叫人看了都心乱。
原本芷芍和五儿也曾在荣庆堂行礼,但她们是东府的人,本就是琮三爷的贴身丫鬟。
她们有这样的结果,对西府一众丫鬟来说,有些理所应当,便不算太过惊奇。
但平儿姑娘可是西府人口,从没和琮三爷有过瓜葛,更没服侍过琮三爷一天。
她居然能得这天大便宜,自然让一众西府丫鬟艳羡十分,依次类比,生出不少遐思
林之孝家的居然也坐堂口游廊沿上,并没去各处忙碌,正和几个看热闹的丫鬟闲话说笑。
往常这个时候,正该是每日最繁忙之时,不知今日为何这般扯淡。
只是她一边和丫鬟闲扯,却不时看向穿堂处大理石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