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伺候她睡下了。”
贾琮拿着筷子,将炉壁内的番薯翻转几次,便一一夹出装盘。
芷芍端着几张马扎,三人坐在厨房门口,贾琮将滚烫的烤番薯,放在风口处稍许吹凉。
捡出其中一个,拨开一半外皮,递给妙玉,又剥了另外一个递给芷芍,最后才轮到自己。
空气中弥散着烤番薯香甜气息,芷芍赞道:“三爷,这外夷的吃食,甜甜糯糯,竟然这等可口。”
妙玉也说了一句:“只是用火略微烤炙,便又这等滋味,当真少见。”
贾琮笑道:“这东西不仅容易整治,还极好果腹,再贫瘠的土地都能养活,还很耐干旱。
如果能在民间大量种植,世间会少去大半饥馑之患。”
芷芍一边享用番薯,一边和两人随意谈笑,心情似乎颇为舒畅。
妙玉听贾琮说的有趣,也觉颇有趣味,但她一向举止自矜。
这新奇吃食虽可口,手拿啃食,略有不雅,不愿让贾琮看到她吃相,对着他微微侧过身子。
天色幽蓝,夜风清寒,后厨檐下,灯笼光亮,灶火微红,四下弥漫着温煦的烟火气息。
没过去多久,三人就将贾琮做的烤番薯,全都消灭干净。
贾琮和芷芍倒还罢了,妙玉却微微发愣,她虽茹素多年,但自小教养,饮食不厌精细。
像这等拨皮手拿,啃食为乐,肆意随便,平生未有,自己居然甘之如饴,着实有些古怪
贾琮见天色已晚,顺手熄灭炉火,三人又舀水净手,气氛融合,妙玉脸上也生出笑容。
等到贾琮和芷芍离开,妙玉一直送到院门口,目送两人走下石阶,一直看不到人影才回屋。
夜色中的东府后园,树影婆娑,花木吐馨,天上一轮明月,郎朗相照,景致幽美旖旎。
贾琮牵着芷芍纤细手掌,突然笑道:“芷芍,我们好像把妙玉带坏了。”
芷芍想到师姐一贯端严文雅,方才却跟着他们啃番薯,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微叹说道:“师姐的性子一直拘着,其实这样松弛些也挺好的。
我听师傅说过,师姐家门动荡,她从小多病,三岁便入庙修行。
那时她也才初懂人事,刚开始常有家人来看望,后来便再也没人来探望,她心中必定十分难过。
她也不是天生的清冷怪癖性子,只不过家门凋零,身子虽养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