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野蛮暴躁,在诺颜台吉面前却十分驯服,似乎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他。
诺颜台吉说道:“忽而干,今日你为何自作主张,向贾琮讨要那个小娘!
这里是大周国都,不是我们草原上,汉人和我们蒙古人不同,牵扯人家女眷,视为奇耻大辱。
要不是蒙古使团入京朝贡,贾琮和那通判有些顾忌,人家就是一刀砍了你,我们也没处说道理。”
忽而干说道:“我见台吉到了神京,没合适的人服侍陪寝,虽买了两个丫鬟,哪比得上那个小娘。
实在没想到她是威远伯的女人,小人下回不敢莽撞,请台吉责罚。”
诺颜台吉说道:“今日我看你有伤在身,先记你二十鞭子,下回再敢自作主张,另加二十鞭子!
去把你兄弟舒而干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没过去一会儿,一个男子进入房间,相貌和忽而干有几分相似,身材却没忽而干魁梧,甚至略显消瘦。
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胡袍,头上戴着羊皮帽子,背部还微微佝偻,显得一点都不起眼。
他进了房间之后,便脱下皮帽,向诺颜台吉抚胸行礼。
他皮帽下不像寻常蒙古人束发扎辩,而是梳了汉人发髻,让他乍看不像蒙古人,到更像是汉人。
诺颜台吉问道:“我交待你的事情,办的如何?”
舒而干说道:“台吉料事如神,城北那家粮铺果然大有文章。”
诺颜台吉说道:“前几日使团刚到神京,部落领头人便商议购粮之事,准备寻找城内合适的粮店。
我无意中听到阿勒淌吩咐手下,去城北段家粮铺买粮。
当时我们刚到神京,除和礼部、鸿胪寺官员见面,还没来得及出门走动。
阿勒淌怎会知道,神京城北有间段家粮铺,其中没有蹊跷就见鬼了。”
舒而干说道:“那段家粮铺掌柜名叫段春江,这倒不是假名,而是他的真名,只是很少用过而已。
他的祖上就是汉人,当年跟着妥懽帖睦尔的子孙,从中原撤到漠北草原。
他虽在草原上长大,却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他家历代都和北逃汉人通婚。
所以此人不管是容貌,还是说话口音,都和寻常汉人无异,外人很难看出破绽。
小人因数次进入漠北草原,去安达汗王帐进奉贡礼,曾多次在王帐附近见过他。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