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蛮部千户达鲁花赤,官职虽不是很高,却很受安达汗信任,所以对他多有留意。
小人去年最后一次去安达汗王帐,却再没见到此人。
暗中打听一番,只知他受大汗差遣办事,具体什么事无人知道。
难道他千里迢迢到神京开粮店,竟然是受安达汗指派,一家小粮店有什么用处,这事有些奇怪。”
诺颜台吉双眸闪烁,在房里来回走了一圈,上等月白丝绸胡袍,在风中微微摆动,透着几分卓然洒脱。
说道:“这个段春江本就是个达鲁花赤,管得就是军需粮草之事,他开起粮店到也算老行当。
但安达汗不至于想靠一家小粮店,就能解决部族过冬粮草问题。
况且我们入京几日,便开始收购粮食,已惊动了周人皇帝。
大周兵部已下了令谕,使团购买的粮食,没有兵部文书,一粒粮米都不能出城。
段春江的粮铺形同虚设,根本就没有用处,除非这粮铺本就不是为了购粮”
舒而干见诺颜台吉陷入思索,他不敢打扰他的思路,只在一边默默等待。
自己小主人才貌出众,精读汉书,见识广博,聪慧过人,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大汗常说小主人是长生天给于鄂尔多斯部的恩赐,部族的未来都寄托在他身上。
诺颜台吉思考稍许,说道:“此事我一时想不出头绪,或许安达汗让段春江到神京开粮店,另有目的。
多半是为了让他在神京做细作,你也说过此人和汉人无异,旁人很难看出破绽。
只是他一个粮铺掌柜,市井商贾,身份低微,能得到什么军国要秘。
你盯了他多日,可曾发现他结交大周官员?”
舒而干说道:“这倒没有发现,虽有不少神京官宦和他购买粮食,不过交接生意都是家中奴仆。”
诺颜台吉哑然失笑:“这话我倒问的蠢了,汉人和我们蒙古人不同,士农工商泾渭分明。
在汉人眼里,商贾素来低贱,官员不屑结交,更不用说段春江非本地人,更难结交官员。”
舒而干说道:“主人说的没错,他一个买粮米的掌柜,能结交的也是商贾,那能入当官的眼里。”
舒而干刚说完话,突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不过段春江的粮铺,倒是经常来一位富贵公子。
小人也私下打听,此人叫薛蟠,家里是大周皇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