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便不能兴旺家业,守业却是绰绰有余,可他偏又不是。”
薛姨妈突然想什么,说道:“听说鑫春号出的香水、香皂、牙膏等物件,在江南行销大卖,日进斗金。
只是鑫春号的东西只在下属分号售卖,极少与别家合销,这生意都是他们独家的。
如果凭着我们和琮哥儿的亲近,两家能合作生意,我们金陵店铺能分销鑫春号造物。
那可是最赚银子的生意,你父亲留下家业,说不得能重新兴旺。”
宝钗摇头说道:“妈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鑫春号在金陵将生意如此红火,却从未有人敢觊觎。
不仅因为曲姑娘能为出众,鑫春号背着皇商牌子,更因旁人忌惮琮兄弟官爵隆重。
他曾两下金陵,屡破大案,名动江南,简在帝心。
金陵官场都愿卖他面子,如此才能镇住鑫春号日进斗金。
父亲过世之后,薛家已威势大减,族中更无半点官场根基。
大舅虽还做着京营节度使,但这两年已大不如前,他已很难关照到金陵亲族。
要是琮兄弟真卖这个情面,让鑫春号造物在薛家店铺分销,薛家的生意必定大涨。
但我们在金陵又无得力主事人,旁人见了岂不眼红觊觎,薛家又靠什么守住财富。
到时只怕好事变成坏事,本想要兴旺家业,最终却要破财消灾。”
薛姨妈听了这话,脸色微微发白,自然知道女儿说的在理。
前些年薛家在金陵做大生意,不仅因自家老爷手段厉害。
更因兄长王子腾得贾家扶持,在官场上平步青云,薛、王、贾三家关系紧密,互为臂助。
金陵薛家在官场根基扎实,这才能够顺风使帆,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可如今形势大不相同,不仅兄长王子腾已经失势,原本和薛家亲缘密切的荣国二房,也沦为偏门旁支。
薛家往日依仗根底,眼下已全部丧失,就像是女儿所说,如今就算薛家搏得富贵,凭什么能守得住。
贾琮虽对自己颇为礼遇,也是看在共居一府多年的情分,还有宝钗和贾家姊妹结下的情谊。
虽然薛姨妈想以儿女亲事,为女儿寻得体面终生,为家门添一助力,但以眼下形势,这一念头终究渺茫
宝钗说道:“薛家如今不该想着如何壮大家业,而是该想着稳妥保住家业,才能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