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把自己糊弄过去了事,只是心情一直都是郁郁。
这几日在荣庆堂中遇见众姊妹,除了湘云会大大咧咧说几句。
其他姊妹也不知什么缘故,都和他无话可说,让他十分悲痛无趣。
自从上月去梨香院颇为狼狈,如今他不敢轻易涉足,特别是薛姨妈在家的时候。
宝钗日常除了和姊妹们同去荣庆堂,便是在家里待着,或是去东府走动。
宝玉日常极少能单独遇见宝钗,对他来说也是意外之喜,心情顿时舒展得趣起来。
连忙上前问道:“宝姐姐这是往哪里去?”
宝钗见是宝玉,脸色微一僵,转而笑道:“正要去凤姐姐院里,她在铺子里订了燕窝,我正要给她送去。
这五两燕窝里也有彩霞的份,老太太特意吩咐,每月给她二两养胎。
如今彩霞有喜金贵,好些日子没见到了,她气色身子都还好吗?”
因彩霞有喜之事,在西府传得沸扬,连贾母都在意的紧,宝钗见面问起,不过客套礼数罢了。
可宝玉听了脸色顿时通红,就像被扇耳刮一样难堪。
前番多嘴的薛姨妈,好说成亲生养之事,已让宝玉无地自容。
如今娇美无限的宝姐姐,当面就问有喜的彩霞,笑意盈盈,毫无悲戚黯然之色,更让宝玉悲愤不已。
原本他乍遇宝钗,胸中涌动不少好话,似乎要蓬勃而出,好讨宝钗欢心一笑。
却被宝钗一句问候,全部掐在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去,白腻圆脸憋得发红。
一旁金钏突然说道:“姑娘,上回我听太太说起,她有一个养胎的秘方,真该请太太写了送给彩霞。
也让她能好好养胎,明年给宝二爷养个胖小子。”
宝钗听了微一愣,又见金钏对自己眨眼,连忙说道:“哦,我倒不记得这事,你回去记得提醒太太。
将那秘方好生抄写出来,赶紧给彩霞送去才好。”
金钏笑嫣如花,说道:“姑娘放心,我定记得这事情!”
宝玉脸色已有些发紫,急的不知该如何辩解,心中难言郁恨,彩霞有喜也就罢了,为何总拿我说嘴。
且还都在女儿家跟前扯淡,当真是亵渎出丑之极,想我如此清白之人,总是被人这般羞辱脸面。
以前是薛姨妈和凤姐姐,如今连个金钏都开始学嘴,还让不让人活。
宝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