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的到来,显得态度欣然,笑容舒缓,神情和蔼,让贾琮凭生亲近之感。
按理王士伦名列文臣魁首,与贾琮官职相差悬殊。
贾琮依礼拜会上官,他却没摆半分官场上下规矩,也无官面言辞文章。
而是在官懈中烹茶相待,显得对这位门生极为礼遇,让贾琮微微有些愕然。
他心中不能肯定,这就是传说中谋算深沉,难以捉摸的王士伦,他对自己的门生,是否都这般和蔼。
贾琮将来意说明,对自己如何自奏圣上,被委任和议掌记之事,对王士伦都坦言相告。
王士伦微笑说道:“玉章以为残蒙三大万户部落,虽携手入京求和,但暗有分歧,应以深究?”
贾琮说道:“下官以为如今朝廷陈兵九边,严阵以待,禁绝边贸,使残蒙各部陷入严冬匮乏。
历来两邦议和,不以理争,而以势胜,大周既已占据上风,议和其实已无悬念。
朝廷深知安达汗居心叵测,一直有南侵之望,为遏敌要害,绝不会有半步退让。
最终落定边贸数额,必失残蒙奢望所需,九边战事一触即发,并非危言耸听。”
王世伦听到这里,眼神微微发亮,两邦议和,不以理争,而以势胜,当真一言中的。
他心中一阵激荡,不过才舞象之年,举业才华横溢,可以说是天资聪慧。
但这等年纪,理政观势,犀利明快,难道真是苍天补缺,降下宿世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