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负贾家翰林之名。”
早上陈婆子采买礼物回来,夏姑娘特地交代她这番应答话语。
原本陈婆子觉得有些曲折麻烦,但夏姑娘说贾家是书香门第,必要这么应答说话,才不坠了夏家体面。
陈婆子虽是精明人,日常生意场上夏太太的帮手,但却大字不识几个,对文气弯绕之事并不擅长。
既然自己姑娘特意吩咐,那绝对是没有错漏,毕竟贾家是姑娘婆家。
况且说人用功读书,进学中秀才,这是极正经的好话,到哪家去说都受人待见。
陈婆子只说了几句,便愈发进入状态,说得满脸笑容,兴致勃勃,透着诚恳热络。
却不知自己上了姑娘的恶当,那夏姑娘虽泼辣跋扈,却也是个心思机敏之人。
况且她私欲迷恋贾琮,每次往来贾家府邸,但凡和贾琮碰面,几乎所有心思都放他身上。
自然对他身边相关之事,都看的十分清楚明晰。
每次贾琮看到宝玉,虽看着神色无异,却全无寻常堂兄弟的熟络,两人连句话语都没有。
贾琮虽举止循礼,但夏姑娘依旧能敏锐察觉,贾琮偶尔看向宝玉,眼中隐约的嫌弃和蔑视。
这非但不会让夏姑娘不快,反而觉得和贾琮多了份亲近,因为两人又多一桩契合之处。
而宝玉那玩意儿看贾琮,总有些畏首畏尾,似乎不敢正眼瞧他,连句响亮话都不敢说。
在夏姑娘看来,是宝玉这娘气兮兮的玩意,在贾琮这等人物跟前,自惭形秽抬不起头。
至于两人为何这等形状,夏姑娘不用多想都猜到。
这两人都是同岁,贾琮已进士及第,官拜翰林,宝玉却连进学都不能。
不外乎宝玉太过脓包废物,贾琮根本瞧不上他,宝玉面对贾琮也无地自容,连话都说不响亮。
上回贾家下聘之日,夏姑娘意外得知,宝玉敢在她进门之前,就睡大了丫鬟的肚子。
这让夏姑娘视为奇耻大辱,但当时两家亲事已过六礼,她再也无法反悔。
况且越是这等情形,夏姑娘越发执念深陷,心中怨怼难以消散,对步入贾家的机缘,愈发病态般执着。
但是即便如此,宝玉让她如此难堪,她心中怨恨难消,必定要找机会宣泄。
正巧遇上陈婆子给贾家送腊月礼数,她要是不趁机狠作一把,她就不是夏金桂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