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楚,只是三爷还在大孝,娶妻还有两年时间。
其中还有二老爷的情面,没有事到临头,三爷不愿提话茬罢了。”
王熙凤笑道:“琮兄弟是场面上人物,他当好朝官才是正理,家里这些鸡毛蒜皮,哪里能让他去开口。
终究要靠我们娘们帮他张罗,不然这么大家业没了秩序,迟早有一日要生乱。
但我们要把这项裁剪,二太太怕要剥皮一般,必定死命折腾,要费多少嘴皮子。
她要是牵扯上二老爷,琮兄弟哪里也会为难。”
平儿和五儿对视一眼,自然清楚二奶奶说的没错。
西府当家太太的二十两份例,只有将来的琮三奶奶才名正言顺,让个偏房婶婶占着,里外算什么道理?
但二太太不满三爷得了家业,她们这些人都明镜似的,这一年二太太也闹出不少事。
这二十两月例银子,可是二太太身上最大的体面,想要一下就裁剪,必定要惹出些风波。
王熙凤说道:“二房可还不止这几项,宝玉房里袭人、彩云、彩霞都领二两姨娘月例。
彩霞也就罢了,毕竟明年就要生养,袭人彩云并无所出,又是偏房女人,论理不该拿二两。
二太太如今还用着一等丫鬟,就是金钏的妹妹玉钏儿。
按着宗法礼数,西府只有老太太和琮兄弟,才有位份用一等丫鬟,二太太这也是僭越的。
如今你们两个都睡了琮兄弟的床,铺床迭被,端茶倒水,照样干着丫鬟差事,这也是不妥的。
英莲和龄官都不是奴才,是琮兄弟自己掏银子养的,如今他身边明公正道,只有晴雯一个一等丫鬟。
这堂堂两府家主,屋里排场有些磕碜,这也不成个礼数”